泰戈爾曾說,人生就是一場種種困難,無盡無休的鬥爭,一場以寡敵眾的戰鬥。
以往,蘇喬安還不是很明白這話。
但自從來了C城,她越發能明白這句的含義了。
且不說別人,單是蘇尤娜,就給她製造了多少困難,讓她明裏暗裏進行了幾場爭鬥?
如今,看來又是不可避免的一場較量。
在蘇喬安的眸色沉下時,蘇尤娜已經抬起了下巴,帶著略有些得意的表情,瞧著她。
“喬安姐,我真不想讓你這麼難堪的。”
轉而,蘇尤娜換了副麵孔,用萬分抱歉的神情看著蘇喬安,可眼神中的幸災樂禍卻揮之不去。
“可我真的沒辦法看著時安哥被騙,被有心的人利用。”
這句話可就是在赤裸裸的意有所指了。
而且,哪怕是到這個時候,蘇尤娜仍然不忘表白:“畢竟,在我心裏最重要的人就是時安哥了。”
“滿嘴胡言!”
可出乎意料的,最先反駁怒聲嗬斥的,竟然是蕭衛遲。
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
幾乎是凝結成實質的冷意,在瞬間席卷而來,震懾周遭。
“喬安怎麼說都是你的姐姐,怎麼能由得你在這兒信口汙蔑她?!”
一時間,蕭衛遲身上迸發出來的那種,久居上位者的氣勢,讓蘇尤娜瞬間白了臉色。
她慌張的尖聲開口:“我沒有汙蔑她!”
因為過度害怕的緣故,以至於出聲時,吼出的最後一句還有些破音。
“如果不是真的,那、那她為什麼都不反駁我?!”
大概是蘇尤娜太過信誓旦旦的緣故,讓眾人的視線,在霎時就聚焦在了蘇喬安的身上。
“喬安?!”蕭衛遲可謂是又驚又怒。
他叫蘇喬安名字時,幾乎絲毫也沒有掩飾情緒。
“我沒有什麼好反駁的。”輕蹙著眉,蘇喬安抬頭看向蕭衛遲的方向,“遲叔,清者自清,我從沒騙過您和蕭姨。更不想因為這種事利用時安。”
對於蘇喬安的說法,蕭衛遲顯得有些意外,卻又十分滿意。
能夠在這樣的狀況下,還做得到寵辱不驚,不慌不忙。
果然是雨柔的孩子。
微微頷首,蕭衛遲的眸中飛快的劃過抹慰藉的神色。
可還不等他開口,身旁適中沒說過話的蕭夫人,終於在這時出了聲。
“衛遲,這事我們沒辦法隻聽她們的一麵之詞,還是要仔細查清楚的好。”
當你的同盟為敵人說話時,那麼,她就是叛徒。
即便還不是,那也動了這方心思。
蘇喬安深切的明白這點。
她表現出些許受傷又驚詫的表情,叫道:“蕭姨?!”
然而,蕭夫人並沒有理會蘇喬安。
她隻朝著蘇尤娜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尤娜。既然你剛剛那麼肯定,那不如就說說當年的事情,然後……”說罷,蕭夫人就冷笑了聲,“你若是不心虛,那就在這兒跟喬安對對質?”
此話一出,蘇喬安就知道,蕭夫人早就已經打算這麼做了。
隻是,她在看見蕭夫人轉向蘇尤娜的眼神時,不禁升起個疑問。
蕭夫人究竟是才知道這件事?
還是說……
她其實早就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