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急著挑開她的蓋頭,而是坐在一側慢慢欣賞。
楊輕寒咬了咬唇,抬手便要自己掀開蓋頭。
然而她手剛剛一動,便被一個溫熱的大手捉住,“寶兒,我來。”
楊輕寒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最好快點兒,我頂著這十幾斤重的鳳冠已經快一天了,脖子好疼。”
聽到這話,男人輕笑一聲,抬手便將她的蓋頭掀起。
錦繡紅紗下,漸漸露出一張璀璨生輝的白皙小臉,靈動的漆黑眼珠,濃密纖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尖和兩片惹人心動的櫻唇。
她眼尾上揚,氤氳著淡淡的緋紅瀲灩,因為委屈,眼底濕漉漉的,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撞進他眼裏。
辛縝心神激蕩,眸光深沉的將蓋頭放到一邊。
日日對著她,此時此刻,他還是對她的臉沒有任何抵抗力。
“很累麼?”
“嗯。”
男人輕笑一聲,替她將鳳冠除了。
楊輕寒輕鬆了許多,扭了扭脖子,男人的大手便識趣兒的放在她發紅的脖頸上輕輕揉捏著。
見辛縝始終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楊輕寒有些不自在,“怎麼不繼續在外麵陪他們喝酒?”
辛縝把她的小手拿起來放在自己手心裏,嗓音低啞,“陪他們有什麼意思,我隻想陪你。”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情話,他日日都在她耳邊念叨,可今晚卻格外讓人聽了心癢。
楊輕寒唇舌幹燥,抬起盈盈的水眸,“我們……日後還有那麼多的歲月,有的是時間互相陪伴——”“是嗎?”
男人側過頭,眼含寵溺,在她一張一合的小嘴上落下一吻,打斷她喋喋不休的話。
楊輕寒瞬間臉更紅,本就打了胭脂的臉頰粉撲撲的,“阿縝,你——”“我怎麼了?”
又親一下,輕觸即分。
“你——”繼續親,眼神逐漸得意。
“我親自己的娘子,有什麼錯嗎?”
楊輕寒索性抿唇,不與他計較。
辛縝見她小臉緋紅,心裏好不柔軟,頓了頓將她身子掰過來,捧著她的小臉,溫柔繾綣的吻了下去。
楊輕寒呼吸微急,胸口起伏,她今日身上大紅禮服,裏三層外三層的,又厚又重,讓她越發呼吸困難。
她身子酥軟,趴在他胸口,呼吸淩亂,“阿縝,我們還沒有喝合巹酒。”
辛縝眉眼含著水汽,一氣綿長的吻攪亂了楊輕寒的心湖,也攪亂了他的。
他眼神恢複了清明,一雙烏黑修長的眼眸更具風情,將桌上係著紅繩的酒杯拿過來時,深邃的眼底好似多了一層朦朧的情意。
他鄭重萬分的將酒杯遞到楊輕寒手裏,“寶兒。”
楊輕寒緊緊握著酒杯,“阿縝。”
酒杯輕碰,發出脆響,男人眉眼溫柔,猶如三月春風,“讓我們共飲此杯,從此以後,一生一世。”
楊輕寒接過他的話,彎起輕靈的眼睛,“不,是永生永世,永不分離。”
辛縝唇角笑意暈開。
楊輕寒眼裏同樣帶笑。
兩人情深意濃的對視一眼,一同仰頭將合巹酒喝下。
熱辣的烈酒,從喉嚨裏滾過。
楊輕寒輕咳一聲,清脆的笑了笑,“好酒!”
辛縝將她手裏的酒杯取走,看了一眼喝酒之後臉色更加瀲灩緋紅的女人,因著酒意,她看起來有幾分無法言說的嫵媚多情。
“阿縝,我好開心,我真的好開心啊。”
“我也是。”
辛縝慶幸,能娶她的是他。
與她洞房的也是他。
能瞧見她這樣一幅模樣的男人也隻有他。
他放好酒杯之後,便取來剪刀。
楊輕寒揚眸,深深的看著他,見他對自己伸出手指,指腹劃過她臉頰,引得她臉頰肌膚一麻,絨毛似乎都立起來了。
自從吸納了留仙珠的力量之後,她的身體好像越來越敏感。
他隨意的動作都能讓她產生反應,洞房花燭夜,怎麼可以這樣浪費時間。
“阿縝——”她握住他的手指,搶過他手裏的剪刀,先剪下一縷自己的頭發,然後又剪下他的,最後將兩人的頭發綁在一起遞到他眼前,“結發,給你,你放好,千萬不要丟了。”
辛縝笑了笑,將兩人綁在一起的頭發放在一個錦袋裏,珍而重之的放在枕頭下。
楊輕寒眼裏閃過一道狡黠,哪還有耐心等他說些別的有的沒的,將他撲倒在床上,便伸手去解他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