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澤就像所有異地戀情侶一樣,每天早上醒來問好,睡覺前道晚安。沒有發生什麼太多狗血的吵鬧,隻是偶爾會責怪彼此為什麼淩晨了還不睡覺。
有時我會給蘇澤發一些驚喜,比如半身果照,蘇澤會一邊罵我不檢點,一邊又叫我多發幾張。
我想如果我和蘇澤的故事可以被寫成一本小說,那故事到這裏就已經是最好的happyending。
暑假蘇澤和小豬都回來了,蘇澤知道我好吃,每次回來都是各種特產伺候著。小豬就比較實在了,從他家的豬肉攤上順了兩塊肥瘦相間的五花來我家做客,權當是前陣子給他妹妹補英語的報酬了。
豬妹今年高考爭氣得很,語文全年級第一不說,分數還高出一本線不少,省內的學校已經基本沒什麼問題。小豬高興啊,逢人就說,還叫我和蘇澤去他家裏吃酒,
豬妹的慶功宴請的大多是他們班的同學,我和蘇澤去也不大合適,於是就被我婉拒了。不想那天傍晚小豬還親自來我家請人,我和蘇澤都拗不過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脾氣,隻得答應了。
酒席是在鎮上的小飯店裏辦的,大廳裏前前後後擺了好幾桌。豬妹他們班上我還有印象的大概就剩個陸威廉了,畢竟那麼英氣的一張臉,不記得真的很難。
不過酒桌上倒是沒見著這人,許是也忙著出國吧。
我和蘇澤是到了飯店以後才知道那天還正巧是豬妹的生日,這給人慶祝生日哪有空手來的道理,於是我和蘇澤商量去外頭買點什麼小玩意。
蘇澤是不怎麼過生日的,而我也覺得每年慶祝自己老一歲沒啥意義,所有也就沒什麼給人過生日的經驗。況且蘇澤一向都看不上我挑禮物的眼光。
“五元商店的相框?”蘇澤明顯是在譏諷我以前送給張老師的禮物。
我推他,“太廉價了吧。”
蘇澤輕笑,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手繩?”
我翻白眼,“還不如相框呢。”
“淼淼來了啊,快進去坐啊。”門口的朱媽招呼我道。
已經坐在店裏的小豬聽到我和蘇澤來了,也站起來招呼我們,“過來,來我們這桌坐。”
小豬話音剛落,就聽到坐在同一桌的豬妹“啊”地一聲尖叫,手舞足蹈地過來迎我們。
豬妹話裏是抑不住的喜悅,“我哥說你們不來了。”
我沒想到豬妹這麼歡迎我和蘇澤,哄她道,“你哥大概是想給你個驚喜。”
其實豬妹剛那一叫我和蘇澤就已經挺引人注目的了,現在是整桌人都有意無意地朝我們看。
豬妹和眾人介紹道,“這兩位是我們學校高一屆的學長,王淼和蘇澤。”
“真是蘇澤?”隔壁桌有個女聲驚呼道,“我剛還沒敢認,原來真是他。”
“上一屆的省高考狀元?”
“考上北大的那個?”
“臥槽,我當年還給他寫過情書呢。”
“你小點聲,人家聽得見。”
“我激動啊!”
。。。。。。
我斜了一眼蘇澤,他倒是好,恍若未聞還十分淡定地給我涮杯子。
“雪碧還是可樂?”蘇澤問我。
我沒好氣道,“橙汁兒!”
最後上蛋糕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還沒和豬妹說生日快樂,於是向她抱歉道,“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啊,過兩天王哥補給你。”
豬妹卻朝我和蘇澤笑得又精又賊,“不用了,你倆今天一起過來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我賭一包辣條,豬妹已經知道我和蘇澤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