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發高燒的原因,學校好不容易放假我還在床上躺了三天。作業一個字沒動,而且期間蘇澤看都沒來看我。
我還以為蘇澤不知道我生病呢,於是我忍著頭痛跑去陽台敲蘇澤房間的窗戶,虧得我手裏晾衣杆長勉強能夠著,否則我整個人都要摔出去。
蘇澤出來正好看到我半個身子都在陽台外麵,我趕緊縮回去朝他揚揚手。
“蘇澤,我生病了,三十八度。”我委屈道。
蘇澤卻臉上發青,正色嗬斥我,“回你房間去!”
你瞧他這男朋友當的,我當初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喜歡上蘇澤這顆榆木腦袋。他的情商哪怕隻有他智商的一個零頭,也不至於讓我這麼生氣。
所以回學校的路上我一句話都沒和蘇澤說。
他憑著僅剩的那一點點零頭,可總算看出我臉色不對勁。
“嗓子疼嗎?怎麼不說話?”
我陰陽怪氣地嗆他,“你不是老嫌我吵嘛,以後在你麵前我就不說話。”
蘇澤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挑眉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男人的嘴就是說謊的鬼,我都不信自己說的話,更何況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蘇澤呢。我就姑且試試自己,看我到底能憋著多久不和蘇澤說話。
短短三天的假期老師卻布置了山一樣高的作業,這哪是放假啊,分明就是上了三天的自習課,而且是晚自習上到十二點的那種。
和我一樣需要補作業的倒是也有,比如周舟和時強。於是我們三個在宿舍裏隨便吃了點時強帶的山珍海味,就跑教室抄作業去了。
路上,時強還嘲諷我道,“王水水,你墮落了啊,作業都不做。”
他笑著隨手搭上了我的肩,繼續嘲諷我,“我發現你這個身高我手撐著剛剛好,要不我下一個女朋友就找你這麼高的好了。”
我甩開時強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求求你放過那些可愛的女孩子吧。”
時強突然愣在原地好一會,我回過頭,他才跳起來追上我,吞吞吐吐道,“你意思是讓我對男孩子下手?”
我竟然一時語塞。
滅絕師太的名號果然不同凡響,我們仨個剛打打鬧鬧回到教室,就發現她坐鎮在講台上。
班裏幾個課代表也到了,滅絕師太正指揮他們收作業。
“來的人先把作業交給各科的課代表。”
滅絕師太說完正好瞥到還傻愣在門口的我們,“你們三個杵著幹嘛,放了幾天假教室都不認得啦,趕緊把作業拿出來。”
這麼大陣仗,誰還敢明目張膽地抄作業啊,況且我就坐在老師眼皮子底下,這作業我今天怕是交不了了。頂多就是實話實說,生病本來就是不可控因素,相信各科老師會體諒我的。
“時強,周舟,你們兩個作業拿出來。”滅絕師太說著話人已經繞到最後一排了。
時強猛地站起來,旁邊桌子“吱”了一聲被撞開。
周舟怕是剛剛沒坐穩,躲開的時候坐了個空,硬生生摔到地上。
滅絕師太久經沙場,一看他們倆這動靜就知道有鬼,“快點,你們倆作業呢。”
時強作為金句王,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詞庫,“報告老師,我作業被家裏的豬給啃了。”
滅絕師太雖然嘴邊噙著笑,卻讓人毛骨悚然,“你以為老師是豬,還是你是豬?”
“我是豬我是豬。”時強嬉皮笑臉討好道。
時強和周舟能留在一班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滅絕師太管得再寬也就是個班主任,說白了能拿這兩尊大佛怎麼樣呢。
虧得他倆認錯態度端正,最後還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