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快一個禮拜了,直到現在我才能稍微心平氣和地握筆記錄一些東西。
說到記錄,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留下的後遺症,我似乎在漸漸淡忘一些上輩子發生的事,比如掏糞俠當初為什麼會打我?隻是單純的一次校園暴力事件嗎?一時竟然怎麼也想不起來。
也許我該提前記錄些曾經發生的事,即使想不起彩票中獎號碼,至少要把高考題目記起一些。還有五年時間了,我得抓緊回憶。
自那天之後想到要再見到蘇澤,我就尷尬地不知該怎麼麵對他。就好像是從一個光榮的升旗手,又滾回了最遠最遠的觀眾席上,跌落時猙獰的表情和醜陋的姿態被台上的蘇澤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好死不死蘇澤也從院子裏出來,我倆這麼麵對麵碰上了。當時我真想一頭撞死上石牆上,以表我對時強的愧疚之心。
我正糾結要怎麼撞才能輕些,蘇澤卻幽幽說道,“還有10分鍾遲到。”
最後牆也來不及撞,我和蘇澤一前一後,一路無言掐著點到的學校。
遠遠的就看見教室門口和花壇邊上都聚滿了學生,仔細一看全是我們班的。
“班長你可總算來了!”小豬肩上的包還沒放下就朝我們跑過來,“教室門沒開,我們都進不去。”
蘇澤遞上早就拿在手裏的鑰匙。
“班裏就你一把鑰匙?”我回頭疑惑道。
“不是,”秦江羽也走過來,有些抱歉地對我笑笑,“我也有一把忘記帶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晚?”他問的是蘇澤。其實我也挺好奇的,印象中這該是蘇澤第一次差點遲到吧。
這時教室門也正好開了,蘇澤的回答就淹沒在一哄而入的人群裏。還沒等我回到座位,最令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時強沒來學校。
一整天我都魂不守舍,數學課上張老師還點名讓我起來回答問題,可我連問題是什麼都不知道。幸好他也沒為難我,但是課間休息的時候還是把我叫了出去。
“王淼啊,”他推了推眼鏡,語氣盡量放的輕些,“老師知道你很優秀,但是不能因為這樣就驕傲了。。。。。。”
他每說一個字似乎都在看我的表情,生怕因為措辭不當而傷害到我。而我盯著他含笑的眉眼,隻覺得無比溫柔。這樣的張老師,隻會讓我更加放肆。所以當時我也沒多想就打斷了他,“時強今天請假了嗎?”
張老師被我突如其來的一問怔住了,他收起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背在身後,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些,“是的,時強家裏有點事請了幾天假。”
“什麼事?”我急忙問道。
他似乎不願多答,“關心同學是好事,但我們也要尊重他人的隱私不是嗎?”
“他是不是住院了?”我不死心地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