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7月28日 秦江羽(1 / 2)

我是如此慶幸能和秦江羽有所交集,畢竟他和其他擁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同,蘇澤高高在上,時強身家過億,而秦江羽是我能夠得上的青年才俊,如果我們能成為推心置腹的朋友那豈不美哉。

秦江羽是個處事圓滑左右逢源的人,做人做事都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就像那年同學聚會上,我甚至連旁邊的人叫老趙還是老錢都記不清,但是他一圈酒敬下來沒有一個人的名字叫不全。你們就知道他有多老於世故。

這幾天我幫他補課完全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但好歹把暑假作業完成了大半。我倆就對對答案,說說各自的見解倒也相安無事。

小鬼和他都有睡午覺的習慣,然而好好的席夢思不睡非要癱在地板上圖個涼快。我起身把空調上調了幾度免得這倆小孩生病著涼了。

蘇澤還在埋頭研究他那些數學題,我輕聲勸他,“你也睡會吧,比賽都完了不用這麼拚。”

他像是沒聽見依舊奮筆疾書,樹上的蟬都唱完好幾曲了他才道,“我下個月要去南京。”

“又是比賽?”

“嗯。”

南京這季節就是個火爐,我也不敢再說什麼他一定能拿獎的話,怕他壓力大。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問。

“三四天。”

“哦。”我又縮回躺椅裏。

“三天。”蘇澤又說,手裏的筆停下來翻了一頁紙。

我搖著手裏的蒲扇嗯了一聲,窗外明晃晃的大太陽隔著一層遮光玻璃也溫柔了許多。從我這個角度正好能瞧見院子裏長勢極好的葡萄藤,繞著石柱子纏成大片大片的陰影,陰影下麵藏著什麼可想而知。

如果這麼好的葡萄隻是用來觀賞那就太暴殄天物了。就我觀察的這幾天,該熟的熟,該爛的爛,好像沒人要采的樣子。

我坐起來有些興奮地問蘇澤,“吃葡萄嗎?”

“不。”

知道他的萬年台詞,我也沒理他。躡手躡腳地離開房間,樓下也沒人。我從客廳搬了張椅子就往院子跑。這種天然無公害水果摘完就可以往嘴裏塞,卻是酸得我直齜牙。

抬頭正好望見站在窗口的蘇澤,我眯眼朝他晃了晃手裏的葡萄,他下一秒就轉身離開了,而我分明看見他嘴角噙著笑。這也太難得了,我幾乎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我童年記憶裏的夏天就是一台黑色的立式電風扇,話說我早十幾年前就是這麼吹過來的,反而是這次穿越似乎連體質也一起穿了回來,沒有空調的晚上我實在是熱得睡不著。

一樓的天井裏剛倒完洗澡水還沒幹,穿堂風吹過來透著絲絲涼意。如果撇去這些鬧死人的花蚊子,今晚我倒是可以在這裏將就一夜。老爹正好從院子裏回來問我怎麼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