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車禍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卻原來也是別人生命的轉折點。
秦鬱說,因為那場車禍,蘇爾佳心髒病發,如果不進行心髒移植必死無疑。
可我不明白,為什麼偏偏是我?
秦鬱一臉厭惡地看著我:“你這樣下賤肮髒的女人還有一絲高尚的作用,你應該感到自豪不是嗎?”
我咬了咬嘴唇,血腥味在我口腔中彌漫開來。
我看著秦鬱,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我說:“讓你的愛人用我這樣下賤的心髒你不覺得惡心?”
秦鬱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帶著警告的意味說道:“不要再讓我從你的嘴裏聽到她,你不配!”
我心裏越發難過,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起來。
他越是不喜歡我說什麼,我偏偏就要說。
從一開始,他就不願意碰我,我以為那是所謂的珍稀,如今才明白那不過是嫌棄。
我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笑道:“秦鬱你禁欲這麼多年,該不會是不行嗎?”
我如願的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也如願的將這個男人化身為禽獸。
他反鎖了辦公室的門,將我惡狠狠地推到在床上。
在他進入我的那一刻,我突然笑道:“睡花枝巷的頭牌是要給錢的。”
秦鬱動作凶狠,絲毫沒有停滯。
他一邊動作一邊從皮夾中抽出一遝錢狠狠地揚在我臉上。
他說:“周佳霓,你真該讓你媽看看你這幅下賤樣子!”
我哈哈大笑:“下賤?越是下賤你們男人越是喜歡不是嗎?秦鬱你又裝什麼正人君子?”
秦鬱恨恨地瞪著我,一語不發的發泄著。
許久之後,他抽身而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心疼自己的這顆心,便帶著你母親和你哥哥滾出去,我們醫院不是收容所。”
我一張一張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雙手顫抖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扯了扯身上皺巴巴的裙子,去到了哥哥的病房。
哥哥一見到我,臉色變得有些緊張。
他牽住我的手,問我:“小霓兒,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沒有。”我笑著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將從秦鬱那裏賺來的錢塞到了哥哥的口袋裏。
“小霓兒又偷偷給我錢。”哥哥卻抓住了我的手,皺著眉頭問,“你要去哪裏?”
以前我也接過陪著金主出差的活,那時候我每次離開都會給哥哥留一筆錢,等著妹妹回來拿走。
我以為,哥哥是不懂的。
我看著哥哥純潔的眸子,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沒有辦法告訴他,我現在很累了。
我甚至覺得活著,都是這樣沒有希望的一件事。
母親不知道有沒有醒過來的可能,哥哥這個樣子
“周小姐,你怎麼在這兒?秦醫生在你母親的病房等你呢。”有護士站在門口喊我。
我心裏一驚,連忙跑向母親病房。
秦鬱就站在母親的床前,右手放在她的呼吸機上微笑著看著我。
他說:“考慮的怎麼樣?”
“你要對我媽做什麼?”我聲音顫抖,雙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