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每對有情人終成眷屬都應該被祝福。每段感情都是雙方甘之如飴吞下的酒釀,它能帶著他們寸斷肝腸,也能帶著他們醉死夢生。
楚塵對慕夏是深情,這深情甚至伴隨著一種犯賤的姿態。就如同世間女子萬千,任慕夏如何讓他萬劫不複,他的眼中依舊隻看得見慕夏這頃深灘。
在這之前,他所有的玩世不恭,都不過隻是一種自我催眠。或許,他曾有過想要對其他女子傾付真心的時刻,終歸欺瞞不了自己任何。
慕夏是他心底的朱砂,也是駐紮在他心間的白月光。他任她在自己的世界來去自如,大方的贈予她傷害自己的權利。傷口一次次結痂,再一次次裂開,可他卻拒絕了其他的苦口良藥。於是,他開始了一次豪賭,押上自己所有的籌碼,一醉方休。
唐朝嘲笑他這是病態式的愛情。
每個人心底都有自己的遺憾。初病之人,隻會在享受生活之餘,偶爾的不經意回首,才會讓自己墮入那饒人的折磨之中。而病入膏肓之人,則會感到日日噬心,痛入骨髓。
聽著唐朝的言語,楚塵將手中的烈酒一飲而盡:“這不是病,這TM就是賤。”然後,將頭埋在雙膝之間:“誰叫我忘不了呢?”
正值暑假期間的荔大,可謂有些冷清。道路兩邊茂密的銀杏樹,灑下綠蔭。每一寸光影的移動,都是情感的蔓延。
經過校辦方的同意,楚塵征用了荔大。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會精心布置,誰知,他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叫來了自己當年交情較好的一些同學,坐在操場上,這不像是情感預謀,更像是一場同學相聚。大家圍坐在一起,不停地寫著畫著些什麼。
……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總能給人聯想出許多美好。這樣一路走來的情感,總會在往後的生活中,在各自的伴侶心中滋生出或多或少的介意,這是人性之常情。
傅微瀾卻在一開初就斬斷了在這方麵會給蘇洛帶來的介懷。對於孩童玩伴,傅微瀾沒有生出過多的情愫來。他對慕夏的情感單調的如同鄰裏之間的友好而已。大家碰麵可以遠遠的微微一笑,當然也可以偶爾結伴出遊,若再往深了去,他缺了那份心。
莫西當年之所以能順利闖進傅微瀾的世界,源於她的大膽。他從小見慣了女子的溫婉與沉穩,在麵對隨心所欲的莫西時,自然生出了幾分好奇。就如同在他世界的某條通道上,原本隻有細細微光,突然一束強光穿越昏暗,照射進他的世界,自然能一下子博得他的眼球。
而這樣強烈的吸引注定不會造成太過長久的青睞。自然在莫西義無反顧的拋棄他之後,他沒有經曆過多的沉淪,便複原了愛情裏麵的創傷,甚至在遇見蘇洛之後,毫不猶豫的傾付了自己的真心。
蘇洛與莫西不同。她骨子裏麵有著莫西的大膽,這份大膽不同於莫西的為所欲為,她透著理性的自持。當你對她深入了解之後,你會發現她身體裏麵還有著女子本有的剛強與柔軟。蘇洛愛上傅微瀾是層層見喜的過程;而傅微瀾愛上蘇洛,卻是一個步步深陷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