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覃念,請時刻記得自己的職業。”
“在美食的麵前,這些統統都得退後。”
麵對傅微瀾的邀請,林簡之有些傷心。很明顯,他不在邀請之列。江籬跟著江城的車到了臻園,因為來過一次,多少是有些熟悉的。盡管,在車上江籬已經給他們八卦過了臻園的唯美與矜貴,當李瓊他們進入到這裏時,還是被驚訝了。幾人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拘謹,仿佛臻園的一切在他們的眼中都變成了不可觸摸的嬌貴之物。
然而小孩終歸沒有大人的小心翼翼。在短暫的乖巧之後,便爆發出來小孩子的天性來。他對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時而抓抓那個,時而摸摸這個。江城想要出聲製止,卻被傅微瀾一把抱起,將他的鞋子脫掉,任他在沙發來回跳動,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小心小心,儼然是自己孩子那般。無疑,傅微瀾這一舉動讓幾人的拘謹有所減退。
自從幾人進入到這裏時,傅微瀾便察覺到了。然而,他沒有任何言語的開解。隻是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他們,這裏的一切沒有他們眼中那般神聖不可侵犯。
很多時候,小孩子的記性總是出奇的好。自從春節在家見過傅微瀾之後,他便沒有再見過。可是,從他纏著傅微瀾玩耍的情況來看,他是記得傅微瀾的。可見,他對傅微瀾的喜歡。
傅微瀾對孩子是極為有耐心的,他帶著江城的孩子每個房間玩耍,輕聲細語的講解滿足了他的一切好奇心。惹得江城的妻子在他耳邊悄聲抱怨道:“學著點,這才是父親該有的樣子。”
江城慚愧。
溫秀蓉昨日在接到傅微瀾的電話時,便千叮嚀萬囑咐他們今日一定要早到臻園。蘇洛母親不在了,父親有等同於沒有,而李瓊此時無疑代表著蘇洛的娘家人。雙方的第一次見麵,男方家人遲到這像什麼話。可當她看著岑玫與蕭淵提著大包小包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心底的氣也就消了七八分。
蕭家人與蘇覃念是同時到達臻園的。一貫的針鋒相對:“蘇覃念,你這是不請自來?”
蘇覃念看著蕭岑,抬手撩了撩自己的落在胸前的秀發:“本小姐可是蘇總親自邀請的。”
“切。我還是傅董親自邀請的呢?”
“在公司,傅董可以命令蘇總。可是在臻園,傅董隻剩下被命令的份。所以,我的待遇明顯比你高。”
“得瑟。”蕭岑挽起她的手朝屋內走去。
傅微瀾此時正陪著孩子在園中玩耍。盡管烈日炎炎,可抵擋不住那顆嬉戲的心。一大一小在樹蔭下的小溪裏麵玩的不亦樂乎。
蘇洛起身迎著溫秀蓉幾人走進客廳。溫秀蓉一坐下對於自己的晚到表示了歉意,舉手投足之間沒有半分高人一等的氣勢。她與李瓊輕聲攀談著,說到動容處,幾度紅了眼眶。她拉著蘇洛的手:“洛洛有你的厚待,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不過都是舉手之勞,算不上厚待不厚待。”
避免觸及傷感,蘇洛起身走進園中,將傅微瀾與孩子喚進屋來。看著滿頭大汗的傅微瀾,她推著他先去樓下換身衣服。自己則帶著孩子去到了盥洗室,耐心的為他擦洗著身上的汗珠。當她牽著孩子重新步入客廳時,她看著江城問道:“你們有給他帶備用衣服嗎?他的衣服有些打濕了。”
江城從背包裏將給孩子備好的衣服拿出來,準備自己去給他換上。卻被蘇洛一把接過:“我來吧。”
換好衣服出來,他拉著蘇洛又朝花園走去。卻被蕭淵用剛從超市買來的玩具轉移了他的注意力。這天氣,實在不宜在外麵久待。何況,若是待會他那侄子下來看見蘇洛頂著烈日在園中陪著孩子玩耍,不定怎麼心疼呢?
蕭岑與蘇覃念是麵對如此家庭閑聚是待不住的。兩人剛一進入到這裏,蕭岑便拉著蘇覃念去到了三樓放映室。隻是,兩人沒忘帶上江籬。對比蘇覃念與蕭岑的熱絡,江籬明顯安靜的多。
她們談的並不是現在的江籬無法接觸到的奢華。隻是,麵對她們的唇槍舌戰,江籬覺得自己還是安靜地看電影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