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覃念,時年18歲,除了是荔大大一學生外,還是當下最火的小花旦。出道兩年,片約不斷,去年更是拿到最佳新人獎。
蘇洛剛走進洗手間,便遇上了在對著鏡子補妝的蘇覃念。還真是無處不相逢。
她並不想跟蘇覃念有糾纏,徑直朝衛生間走出。可蘇覃念卻不打算放過她:“蘇洛,聽說九天被收購了,顧琛也走了?”
蘇洛不理,直接進了衛生間。
蘇覃念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蘇洛,如果你願意低頭。隻要我去說一聲,陸氏傳媒簽下你,也是有可能的。”
水聲嘩嘩的響起,她用力的關上了門,看著蘇覃念那張跟陸遠歡極為相似臉,內心的殺念換成了臉上的一抹冷笑:“不必。”
蘇覃念伸手攔住蘇洛:“蘇洛,你何不從了大伯?名利雙收有何不可。”
蘇洛將擦手的紙扔進垃圾桶:“等你大伯有了傅微瀾的顏,傅微瀾的權,傅微瀾的錢,說不定我還會看他一眼。”
蘇覃念冷哼一聲:“大話都放出去兩年了。傅微瀾看過你一眼嗎?”
蘇洛淺淺一笑:“不好意思。還真看了。”
回到包間,傅微瀾接電話。示意她叫服務員結賬。在吃飯付錢的問題上,蘇洛沒給傅微瀾爭執,將他遞過來的卡給了服務員。
電話依舊未完,他走在前麵,一手拿電話,一手插在長款羽絨服的荷包裏。蘇洛低著頭跟在後麵。
“微瀾。”
莫西挽著蘇覃念婀娜多姿的朝傅微瀾走過來,兩人都沒注意到不遠處的蘇洛。
傅微瀾對著電話說了聲稍等,回頭才看見離自己四五步遠的蘇洛。他淺笑道:“莫小姐,下次見到還請叫我傅董,或者傅先生。”話是說給莫西聽得,但他的目光一直看著蘇洛。
莫西走到他身邊,自然的挽上他的手臂:“微瀾,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你也知道當時的處境,我跟寧濤訂婚實在是無奈之舉。畢竟,人往高處走嘛。”
他甩開了莫西的手,勾唇一笑,盡顯嘲諷。
“微瀾,人家昨晚差點從酒店摔下去。”
“那還真是可惜。如果你昨晚跳下去了,說不定我還會去悼念下。”他退回去,牽著蘇洛朝店外走去。
莫西攔在了兩人麵前,她上下打量著蘇洛:“微瀾,你就算跟我賭氣,也不至於找蘇洛這般沒品味的女人吧?”
蘇洛將手搭在傅微瀾的腰身處,笑靨如花:“莫小姐,我能理解為你這是嫉妒嗎?”
“我莫西需要嫉妒你?”
“不需要嗎?”她看著傅微瀾。似水的眸是演繹出來的情真意切,還帶著一抹得償夙願的滿足。
傅微瀾低頭看著她,道一聲回家。
出了店,蘇洛立即放開了傅微瀾,拉開車門直接上了車。一路上,她沉默不言。道路兩旁的植被上有新芽在萌發,就像是出生的嬰兒,勃勃生機,一如蘇覃念那股渾然天成的怡然自得。她靠在窗戶上,表情淡漠,含水的眸裏似有一股強烈的悲嗆在邊沿遊走,卻遲遲不曾落下。
傅微瀾掛斷了電話,單手開車,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蘇洛冰冷的手。這樣的溫暖,終究太過淺薄,未曾到達手心,熱氣就被她周身的涼吸食殆盡。
蘇洛對於父親的印象是他不停的出入各種酒會場所,摟著不同的女人進出酒店,有幾次甚至帶回了家。他將薛慧的尊嚴踐踏在塵埃裏。對於父親的形象,她能想到的隻有惡心二字;對於母親,則是可憐又可笑。
小時候,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可以那般的無情與殘忍?後來,漸漸長大,她懂了。因為不愛,所以不珍惜。
大學期間,室友被男友拋棄。其他兩人輕聲安慰,大肆辱罵負心男。她坐在一邊,在心底道了一聲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