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道:“我這寢殿周遭布置了諸多的暗衛,昨夜康王前來偷走屏風時,下藥迷暈了所有人才得手,然在他之前卻並沒有發生過那樣的事情……”

突然。

她腦中閃過了一個名字。

蕭君綱瞧見了她麵上神情的細微轉變,忙問:“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此前夕妃曾跟我說玨王妃田思思有特殊的法子用來監視他人,還能輕而易舉從任何地方取走她想要的東西,我想……能在不驚動我這兒任何一個人的情況下將那屏風裏麵的地圖取走的人,就是她了。”

“夕妃很了解那玨王妃?”

“從她偶爾提及玨王妃的語氣來看,是很了解。”

“那便讓她設法從田思思手中將遺詔……”

“兄長!”

打斷蕭君綱的話,蕭君瀾似笑非笑的問:“兄長覺得,那遺詔到了玨王妃手裏,還能好好兒的嗎?”

問罷,見蕭君綱麵露疑色,她又補了一句,“玨王妃近來可是成天的往壽安宮跑。”

也就是說……

那道遺詔,極有可能已經落到了皇上手裏。

若他是皇上,必然會立刻將那遺詔毀了!

想到了這一點,蕭君綱握緊了手,道:“既是如此,我便去如實回了康王。”

蕭君瀾沒接話,麵無表情的送走了他。

隨後紫檀入內,小心翼翼的問:“娘娘可是又與侯爺置氣了?”

蕭君瀾淡淡看她一眼,“本宮對兄長說的話,字字屬實,兄長卻壓根兒沒有相信本宮的話呢……若是兄長與父親都認為那道遺詔在本宮手裏,你猜他們會做什麼?”

“這……奴婢不知……”

當然。

蕭君瀾雖那麼問了,卻也沒有指望紫檀能夠答得上來。

遂接著就吩咐道:“去把夕妃請來。”

她得確認一下夕妃對那田思思了解到什麼程度了。

很快,夕妃就被紫檀領到了蕭君瀾麵前來。

以她對蕭君瀾寢殿的了解程度,她幾乎是立刻就發現少了一麵屏風,遂在向蕭君瀾請安後,笑盈盈的問:“臣妾聽聞那麵屏風皇後娘娘已經用了十多年,怎突然換掉了?”

“並非換掉了,而是被人偷走了。”

“誒?”

還有人能從皇後這兒偷走東西?

不過……

水吟夕也就驚訝了一瞬,旋即她就猜到了個大概,“皇後娘娘此時找臣妾來,可是因為偷走那麵屏風的人是玨王妃?”

“除了她,你覺得還有人能從本宮眼皮子底下把東西偷走嗎?”

“那麼……皇後娘娘想問臣妾什麼?”

“就本宮所知,你與她玨王妃該是從來沒有任何交集的,為何你會對她那般了解?”

“這個啊……”

水吟夕淺淺一笑,不慌不忙的說道:“臣妾此前就與皇後娘娘說過了,臣妾的催眠術與尋常江湖騙子用來坑蒙拐騙的能力不同,那是一種異於常人的能力,而臣妾在初次見到玨王妃的時候,就知道了她也如臣妾一般擁有某種異於常人的能力。”

蕭君瀾聽言半信半疑的挑眉,“哦?你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