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也不停地喘著氣,斷斷續續的。白母隻能暫時聽從白父的安排,著手準備回國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猶如晴天霹靂,白依晚匆忙的從公司趕回來。
本想探究白父為何回國,剛踏進韓家的大門,卻聽到了他難以置信的真相。
門口望去,白父雙膝跪地,低垂著頭。滿頭白發,麵色慘白。
卑微的跪在韓奶奶的麵前,白依晚驚呼了一聲。
“爸!”
白父瞥了一眼,眼裏滿是愧疚。止不住的歎氣,很快又扭了過去。
“老太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還請您不要牽連無辜之人,晚晚他什麼都不知情。”
“我和白遠兩人之間做的錯事,我認……這麼多年過去,裝了半輩子的殘疾人,也累了!韓蝶的死我願意負責。代替白遠,當初我就不應該跟他私奔。這樣他也不會死,都是我該死!我害死了活生生的一條人命。”
白父淚眼婆娑,老淚縱橫,比如說別人不停用手扇自己的臉頰,打出一道一道紅印子。
白依晚輕咬著薄唇,整個人顫顫巍巍的。在旁邊他也聽清楚事情的原委,韓蝶依舊是韓櫟七的姑姑竟然死於他爸和他二叔之手。
“爸,不是這樣的是不是?我要親口聽你說事情的真相。”白依晚猩紅著眼,指甲緊緊地摳著白父的肩膀。
“晚晚,一切都是爸爸的錯。”白父輕輕地撫著她的發燒,眼裏滿是晚晚,希冀著把自己的女兒憶在心中。
不可能!
爸爸和叔叔不可能是殺人凶手,他們兩家竟然是仇人。
可笑至極,他不相信。白依晚一把推開白父,瘋狂的搖搖頭。直接就衝了出去,任誰都追不上。
“晚晚……”白父沙啞的低吼著,望著韓櫟七。韓櫟七板著臉,也慢慢踱步出去。
顯然是沒有原諒白父的所作所為,就是因為他們讓自己的姑姑年紀輕輕就已經喪命。
如果不是看在晚晚的份上,今天絕不會就如此簡單。
“罷了罷了!走吧,以後不想要再看到你。小蝶也泉下有知了……”
“晚晚和櫟七小兩口過的幸福,我這個老婆子就知足了。”
福伯攙扶著韓老太太轉身離開了客廳,徒留白父還跪在冰涼的地板上。
白依晚開車離開了韓家,寂靜的夜晚之中,飛速的奔馳在馬路上。
腦海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兜兜轉轉,為什麼他們和韓家竟是仇人?兩家之間隔了一條人命,那她和韓櫟七怎麼辦?
離婚嗎?
他不想,白依晚頹廢的枕在吧台上,右手緊緊的攥住玻璃被角。
晶瑩的淚水頓時從眼眶裏流出來,怎麼止都止不住,倒是嚇唬了調酒師,還調侃道:“難道是我的酒太難喝了?真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再來一杯……”
“不夠!”白依晚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隻感覺天昏地暗、頭暈眼花。
叮鈴鈴!
白依晚慢半拍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眼前有模糊的影子交疊在一起。
她晃了晃腦袋,小聲地嘀咕:“老……公……嗬嗬,是誰啊?”
白依晚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按了接通的電話。“白依晚!”電話那頭的聲音滿是怒氣,小姑娘卻隻是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