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竟梁心中舒坦,麵上自然溫柔:“寶貝兒,你如果替我辦成了這件大事兒,我自有重賞!”有些話,隻有女人之間能說,男人——還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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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安堂一樓的休息區,不過是用雅致的屏風隔開的小茶座,避不開外麵的喧囂和戲台上吵鬧的鼓點聲聲,也避不開豪門闊太有意結交的追捧示好,對於一向不善交際、守著“品性如菊”人設的馳家四夫人而言,這樣的情形讓她心生煩悶又滿足了矛盾的虛榮。
“馳夫人豔壓群芳,真正把港城的一眾名花都比下去了!尤其是這皮膚、這小手保養得……嘖嘖!不知讓人多羨慕,真是好福氣呀!”港城城建總署處長夫人用盡了她所能想到的誇讚詞彙,卻隻博得美人生疏而清淡的一笑。
“那位向家的二小姐我倒是見過的,模樣雖然出挑,但與夫人相比終究差了一些,況且二爺的心意在那裏擱著,任誰都瞧得見,即便她有向氏做後盾拿了正房的名號,也比不過從小青梅竹馬的情分!”另一位叫不上名兒的某某高官太太也將自己打聽到的所有花邊信息用得淋漓盡致。
馳家四夫人麵色很冷,笑容裏都帶著疏離淡漠:“二爺寵愛向佑,我們這些妾室豈能相提並論?夫人還是不要道聽途說得好……”
“不知妹妹平常都有什麼消遣愛好,大家一見如故,就當熟識了,日後可以多走動走動……前些時候,我認識一位頂級的卵巢保養專家,最善為女人做內外護理,隻要堅持每個月去幾次,保證氣色一天比一天好,男人會更加喜歡的!”硬插上話這一位是某大牌化妝品連鎖企業董事長夫人:“如果妹妹有意,我這裏有一張現成的鑽石會員卡,放在家裏老久了,扔掉怪可惜的,不如我轉贈與你,也算大家相識一場的見麵禮!”
“謝謝!”溫玉禮貌一笑:“二爺已經安排了國際知名的私密保養專家,每個月定時上門服務,我不需要。”她其實極討厭鄭懷安手下那位陰陽怪氣的女徒弟,對著馳家二、三、四房的時候不苟言笑,隻有麵對大房熱情有理,每次為向佑做保養的時間也特別長。果然有其師就有其徒,脾氣跟鄭懷安一樣臭。
那位董事長夫人很尷尬,覺得自己外交的欲望已經由正變負……
“馳夫人,前不久我認識了一位住在太行街黑市口東盛區的朋友,我知道他是您的故交,不知道馳夫人有沒有興趣或者時間了解一下他的近況?”宋韻如曾是“新城”著名的交際花,對於性情冷淡、內裏高傲的女人,自有一套應對的辦法。
溫玉上下打量著悄無聲息走進小茶座的女人,三十歲左右年紀,眼底眉梢餘韻猶存,人情世故練達模樣,必久經風月場所,與黑暗勢力有所關聯。恰好,她現在所需要的根本就不是財富、聲名和奉承,而是一隻手,能為己所用,隱藏在背後遠離光明的手……
“我叫宋韻如,柯竟梁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男朋友!”從女人眼中成功看到了“興趣”二字,宋韻如知道——自己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