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佑聽到那人的名字,心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狠狠紮了一下,有些疼……扔都扔了,還等什麼?麵上卻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出門後徑直拐了個彎,往樓梯口方向去了。
……
整整30層樓,爬得向二小姐暈頭轉向的,但隨著旋轉的、不停往前延伸的階梯,她的心情也在無邊的黑暗裏慢慢沉澱,最後漸漸舒坦了,那些體內藏著的向往自由的隱性因子一時間也全都醒了過來,就像注滿活力的細胞,在血液裏一個勁兒的砰砰作響,最終綻放出叛逆的火光,把人燒得通通透透的,仿佛又回到了學校時的那段燃情歲月,想愛就愛,想恨就恨……想走就走,不顧一切,無牽無掛。
5分鍾後,噙著笑的人走在影城後門的窄巷子裏,接到了黎櫻的一通電話。
“老大,你昨晚上哪兒去了?”小妮子不像肖毓青,說話溫溫柔柔、細聲細氣的,就像飛機上的空姐兒,別提有多可愛了。
向二小姐拎著背包,扒拉了一下快要齊肩的發回答:“醉得透透的,連媽都不認識了,從昨晚到現在,一個人孤苦伶仃地躺人酒店裏睡了老半天……對了,你都不過來關心關心姐的生活還能不能自理,小沒良心的!”
黎櫻聽她還能開玩笑,心裏的擔憂也落了地:“老大,我這兒有兩個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爬開!”向二小姐用四川話笑罵她一句:“好端端的,學肖大傻子做什麼?有話說,有屁直接放響!”
黎小妹兒“噗嗤”笑出聲來,然後又一本正經的收了:“聽周叔說,昨晚二爺回家後,一個人睡自己房裏了……”
向佑啞然。這丫頭,屁大的事兒也拿出來說:“擱你那裏,這到底算是好消息呢,還是壞消息?”
黎櫻說:“姐,我這還沒講完!”她潤了一嗓子:“今天上午,溫玉為了這個同二爺大吵了一架,待自己房裏哭了好半天,誰都不睬!”
——新鮮!向佑撓頭:“這不符合四夫人一貫愛搭不理、欲情故縱的風格呀……這有什麼可哭的,老四怕是犯傻吧?林妹妹學久了,以後可不容易拽回來了。”不過,人家正處在蜜月期裏,小打小鬧的也算情趣,隻是不知道馳家二爺好不好這一口。
黎櫻悄聲透漏消息:“不止是這個原因。溫玉鬧的是二爺頸項上昨晚添的吻痕……她怕自己再多一個排下頭的姐妹,不知道有多傷心呢!”小妮子停頓了片刻,故意強調了兩次關鍵詞彙:二爺、吻痕?
向二小姐咂舌,光聽著就夠玄幻的……到底是誰敢抱著馳家家主的脖子啃,不要命了?真是激情燃燒的歲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