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立馬跪下開始哭訴:“殿下,這真不怪老奴啊,每年分到男侍院的銀子隻有那麼些,裝點門楣都不夠,還怎麼……”
周念念眼神含怒:“狗奴才,銀子是被你貪了吧?”
管事兒聞言身子一抖,大呼冤枉,“殿下啊!殿下可不能隨便汙蔑老奴啊1
霜雪走過來在周念念耳邊小聲道:“殿下,咱們府裏每年確實不怎麼撥銀子給男侍院。”
周念念:“……”
失算了,但是沒有關係,她是公主她說的都對,別人不敢質疑。
她輕咳一聲,道:“為何秦樺住的地兒這麼差?住這麼差的地兒的人,怎麼配給本宮侍寢?”
她說的也沒錯啊,這要是染上什麼細菌,傳染給她怎麼辦?
秦樺古怪地看著她,不是她以前說的,男侍就是低/賤的人,隻配住在牛棚麼?
管事的一噎,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反應了半晌才道:“老奴馬上派人給秦男侍換個院子1
周念念思緒一轉,下一步就是要和秦反派麵對麵了,她得更加謹慎才行。
“嗯,去吧,你們都守在院子裏不要進來。秦樺隨本宮進來。”
說罷她轉身往屋裏走,秦樺跟在她身後,隨侍的太監宮女都自動退離到聽不見屋裏說話的距離外。
周念念簡單看了看屋裏,就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床一個櫃子,收拾得倒是很幹淨,隻是,她看了看那明顯很破舊的棉被,心裏有點複雜。
她是知道劇情的,秦家是被冤枉的,秦樺從一個天之驕子一夜成為階下囚,如今以色侍人,遭受毒打也就罷了,連個像樣的住所都沒有。
她回頭,吸了口氣:“你就站那兒別動。”
離我越遠越好。
秦樺站在門口,有點戒備地看著她,道:“殿下要給奴說什麼?”
她假裝淡定地坐下,抬頭又發現秦樺太高了,站著給她的壓迫感太強了,整間屋子裏都是他的氣息,她全身都僵硬著,於是指了指床,“你……你坐那兒。”
秦樺順從地過去坐下,但還是比她高,周念念看了他一眼,與他探究的眼神對上,心裏一慌,連忙移開目光。
[小丁:宿主,氣勢不能輸]
[他氣勢比我還強,你看他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樣。]
[小丁:不就麵無表情麼,你把他當反派才怕他,試著把他當普通男侍就好。]
周念念鼓起勇氣,和他對視,眼睛都不眨,發現秦樺確實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不管那麼多了,完成任務要緊,想看就看吧,反正不是她的臉。
她收回視線,從袖子裏摸出一罐藥膏來放桌上,挑了挑細長的眉毛,努力裝出隨意的語氣來:“昨晚本宮興致好,下手有些重,怕把你打死了,以後沒得玩了。”
秦樺明顯不信,皺了皺眉,看藥膏的眼神像在看鶴頂紅。
周念念道:“許久沒有遇見你這麼趁手的玩物了,其他人在房事上不是跪地求饒就是哀嚎大哭,實在無趣。”
[小丁:啊啊,真羞恥,有畫麵感了,宿主繼續加油。]
許是她的話勾起了秦樺一些不好的回憶,他臉色越發陰沉起來。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早上時候沒仔細看,如今再打量,這男人確實生得好看啊,皮膚白皙,五官俊朗,即便是穿得簡單,坐在這破舊的屋子裏,也自帶一股貴氣,難怪原主那麼喜歡折磨他了。
秦樺卻越發懷疑這藥裏有問題,不然她怎麼會賜藥,還親自送來。
男侍在她眼裏不過是低/賤的奴隸,以往她下手過重,被折磨得殘了或者斷氣了的男侍都是直接丟出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