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雪可爆料的時候,那位名為喬鳴的精神病人溺水而亡,又因門外道路堵塞,錯失了最佳救援時間,喬鳴不治身亡。

拿到一手情報的各大記者頓時就懵了,真就這麼巧?

喬鳴溺水而亡的消息傳開,坐在直播前的田雪可久久未語,所有人都能看到她五官神色的僵硬。

田雪可下播了。

裴雲玖登上微博查看消息時候,田雪可給出的最新消息是:文習娛樂認為我方及那位匿名記者存在誹謗行為,汙蔑了公司的名譽度,所以將我與記者告上法庭。

當天晚十一點,田雪可微博更新所在位置:s市公安局。

鬧了一天,鬧到了公安局,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鬧大發了。

……

待一晚上焦急等候過去,因田雪可無法拿出實質性的證據,無法給文習頂罪,警方也沒有辦法,一晚上的折騰無疾而終。

媒體記者在公安局門外蹲點,蹲到了從門裏走出來的田雪可和那位帶著口罩始終看不見長相的匿名記者。

采訪設備直直懟到他們麵前——

“請問你昨天的爆料都是真的嗎?”

“請問喬鳴死因的幕後黑手是文習嗎?”

“請問喬鳴到底經曆的什麼?你是怎麼知道喬鳴的精力的呢?”

“你有中止和文習的合約嗎?”

“……”

在一連串的詢問中,田雪可連一步往外的路都走不出來,被她擋在身後的匿名記者是位男性,個字不高,墨鏡和口罩將臉遮得嚴實。

眼下遇到這種根本就邁不動步子的情況,他幹脆掀了口罩,望著外麵的人群五指攥緊發顫。

田雪可低嗬一聲:“帶上!”

青年沒有聽她的話,他麵色猙獰,臉上是無法壓抑的憤怒。

青年怒吼道:“喬鳴是我女朋友,我找了她整整五年,我不信前一天還在跟我聊天的人第三天就變成精神病院裏的病人!文習就是凶手,是縱容張姚殺害我女朋友的凶手!”

他喊出聲的那一刹那,田雪可臉色鐵青。

所有人都驚呆了,立刻調轉鏡頭懟上青年的臉。

到最後,田雪可兩人是在警察的保護下才勉強全身而退。

喬鳴死亡,缺失證據無法定罪,至此,網友、媒體乃至線下田雪可苦心安排的一切,全亂。

她算計了一切,但她從未想過文習敢明目張膽的殺人。

喬鳴死了,精神病院當年的病例遺失,池塘邊的監控是壞的,照顧喬鳴的護工擔責辭職。

沒有證據,沒有證人,喬鳴這條線徹底斷掉,田雪可隻能等待警方最終的調查結果。

好不容易回到了酒店。

宗默扛不住尋了五年的女朋友再次‘去世’的打擊,心神俱疲。

田雪可望著他,好半晌才低聲道:“我也沒有辦法了,好自為之吧。”

宗默肩膀一僵,他猛地捂住臉,再若無其事地抬起頭,“沒事,等,我就在這裏等,我不信他們能一直逍遙法外!”

田雪可閉了閉眼,沒有說話。

今天是楓櫻第一次走秀的日子,裴雲玖早早的來到秀場等候。

除了要參與走秀的藝人和模特外,其餘隻要稍有名氣的明星都收到了邀請,部分人有行程衝突來不了外,剩下的人幾乎都很給麵子的過來參加剪彩儀式。

嚴傾想來,但他要籌備今天晚上的演唱會,沒辦法過來,把禮物交給嚴鍾後就遺憾地離開了l市。

裴音不怕惹事兒,請帖是早就發出去了,田雪可也在嘉賓名單列表裏。

昨天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主角露麵,引得大家一陣注視。

杭婉兒昨天看到網上的新聞和猜測後,快嚇死了,現在見田雪可安然無恙,她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連忙拉過她小聲問:“怎麼樣?實在不行我就給你找些保鏢,最近別一個人出門!”

文習敢明目張膽殺人,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幹不出來的!

田雪可勉強笑一下,環視四周,怔然道:“文習沒有人來參加儀式?”

杭婉兒撇嘴道:“裴總記仇的性子可是業界出了名,文習那樣對雲玖,還想拿到楓櫻的入場券?做夢!”

如杭婉兒所說,旁邊等候的記者看到田雪可的時候就開始找文習的人。

結果除了田雪可,在場竟然沒有一個是文習的藝人,連紀晗和紀明飛都沒有來。

這麼巧全部撞了行程?

記者才不信這個巧合,有心的記者拿著楓櫻厚達三厘米的邀請名單一頁一頁地翻著。

翻到走秀尾聲、裴雲玖上場,依舊沒有翻到除田雪可外任何一個與文習相關的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