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熱搜榜上群神大戰。
嚴傾公布暗戀的熱度還沒消退, 就有記者發出了一條名為“冒死為田雪可爭取自由”的新聞帖。
直至一個小時過去,這條帖子熱還在度直線上升,直接驚動了文習的管理層。
於是這條帖子被刪除, 但不過一分鍾, 又被倔強的重新發出。
編輯消息的記者似乎很懂屏蔽詞這一套, 上一個帖子被刪, 他下一個帖子能換著花樣用不同的文字再描述一遍。
事情鬧得太大了, 早起的人都盯著這個帖子,哪怕是刪了原貼也還有截圖, 根本沒辦法徹底根除。
紀明飛剛跟完一個晚會, 第二天還未清醒就接到了來自公司的緊急電話。
電話那頭是文習上一任老總紀傅的獨子——紀晗。
紀晗將網上的事情轉告給紀明飛,紀明飛望著天花板,思緒迅速歸位。
紀明飛冷靜道:“把監視田雪可的人撤掉, 不要留下痕跡。”
紀晗有些急躁地說:“可網上的那些消息根本就壓不住,萬一田雪可出去又亂說話呢?”
紀明飛:“她沒有證據。”
“可——”
“紀晗哥,你急了。”紀明飛從床上坐起來,深深呼吸道, “冷靜下來,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查清那個爆料的記者,其餘事情暫時擱置。”
紀晗攥緊五指,想了想又說:“那你今天的綜藝還要去嗎?公司門口已經堵滿了記者。”
“去!”紀明飛果斷道, “必須去,輿論還沒發酵起來,我們不能先亂了。還有, 讓王河收斂一點,寧可赤字不能鋌而走險,之前的那些事情處理好了嗎?”
紀明飛翻身下床洗漱, 他與紀晗的通話沒有關掉,一直保持聯通狀態。
紀晗那邊傳來了紙張翻動的聲音,他邊翻邊道:“之前出的那些事情基本都處理好了,封口費和賠償金一樣不落,還有張姚那邊沒打理好,我待會聯係他。”
紀明飛頷首,應下了,“好,有事再聯係。”
……
《千裏姻緣一線牽》這檔綜藝的熱度一直沒有退下,以至於‘田雪可’這個名字在網上還有一定活躍度。
但打開田雪可的微博和粉絲超話後,大家才驚覺,田雪可這兩個月沒有任何活動記錄。
微博沒有行程,超話沒有與粉絲的互動,工作室沒有任何通告。
明明是短時間內自帶熱度的名字,大本營這裏卻冷清得不得了,滿屏剪輯打榜中時不時摻雜著粉絲的疑問:“甜甜最近在幹嘛呀?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明星偶像兩個月不露麵很正常,但網上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就像空氣一樣,忽地就沒了蹤跡,連工作室都安靜非常。
網友們看完田雪可的微博,再想到今天那條被不斷刪除又倔強重發的帖子,頓覺細思極恐。
田雪可
細數文習罪行
文習放田雪可自由
……
不停有話題被黑字,不停有新的話題出現。
文習的工作人員焦頭爛額卻又沒地兒吐槽,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炸話題。
等田雪可出來發博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同一時間,裴雲玖在補拍《盲月》的單人視角預告片。
盲月的化妝師林晴和他混得挺熟,小聲叨叨熱搜上的事情。
林晴剛叨叨一句,忽地想起裴雲玖之前是文習的藝人,剛出口的叨叨九轉十八彎,僵硬地轉成了另一個話題。
裴雲玖閉著眼睛,聽出了林晴的尷尬,笑著說:“我和文習沒有關係,不用在意我。”
林晴悄悄吐了下舌頭,小聲說:“裴哥啊,你在文習的時候有聽過這種事情嗎?”
那條細數文習罪狀已經爬上了熱搜中遊,原本隻是匿名小記者倔強的發帖,現在逐漸演變成不知名‘圈裏人物’的爆料根據地。
有的說文習很多藝人就是靠爬床爬上的這個位置;有的說文習藝人是酒桌裏陪酒的常客,一個三四線的資源就能換來陪酒一晚上;更有的說因為強迫陪酒、暖床的事情,文習藝人出了好幾件命案,現在還有人躺在精神病院裏,無人問津。
那些爆料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看得林晴心裏直嘀咕。
真的假的?她當了這麼多年的化妝師,怎麼就連個風聲也沒聽到過呢?
她心裏嘀咕,手上沒停,三下兩下就給裴雲玖畫完了眉毛。
裴雲玖睜開眼,望著鏡子裏重歸小瞎子身份的虛脫模樣,低笑一聲:“你在圈裏這麼多年,有聽到類似的消息嗎?”
林晴歪頭,“小道消息說說也就算了,我沒往心裏去,但你要真這麼問,我還真沒聽到過多少關於文習的黑料。”
裴雲玖側頭望她一眼,“所以那些爆料有誤。”
林晴品了品他話裏的意思,“有誤……但還有正確的?”
裴雲玖‘嗯’了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文習找了個好公關。”
如果一件事情過於離奇,大家就會覺得這是在開玩笑,法製時代,哪還有不陪酒就要命的娛樂公司在。
林晴沉默數秒,低聲道:“所以,這些是真的?”
“百分之五十。”裴雲玖望著鏡子,聲音很淡,“至少,沒有鬧出過命案,涉及的人也沒有那麼大比例,頂多百分之五。”
唯一一件命案,是上一世,他從文習大樓的七層墜落。
林晴厭惡道:“百分之五十也很惡心了,真沒想到文習藏得這麼深!”
她一邊吐槽,一邊去找口紅,手機就被她隨手放到了一邊,屏幕是亮的,沒有鎖屏。
裴雲玖笑了笑,沒有說話,就見林晴手機震了震,跳出一條微博特別關注的消息。
裴雲玖無意偷看別人的隱私,下意識挪開視線後忽然反應過來,發博的人好像是田雪可。
……
田雪可發博了,不僅是發博,還開了直播。
開播不到一分鍾,直播人數已經飆升。
田雪可之前是選秀出身,走的鄰家乖乖女人設,平常的衣服素色、淑女風居多。但今天她一反常態,穿了件紅色的衣服,頭上的發飾都是亮黃色的碎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