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嚴傾一直抓著有線頭的那一邊蹂-躪, 以至於後來一拽,被蹂-躪的地方承受不住壓力,衣服下半部分的縫合圖案就被直接拽沒了, 露出衣服下大塊白皙的皮膚。

感受著腰部傳來的涼颼感, 裴雲玖,死亡微笑。

嚴傾尷尬地脫下外套,伸到身前, 遞給他。

裴雲玖回頭瞪他:“你穿一件短袖不冷嗎?”

他剛剛被嚴傾拽倒在懷裏,現在相當於是貼著他站,回頭瞪人還要180度扭頭,十分不方便。

現在這個天氣不算冷也不算熱,單件長袖或者薄外套都穿的住, 裴雲玖隻穿了一件長袖,嚴傾則是短袖加外套。

嚴傾默默再往前走了一步,展開外套將裴雲玖包起來, 再用自己身體把攝像機的鏡頭擋得嚴嚴實實的。

角落裏的攝像師們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手裏的鏡頭真就不知道外那邊擺, 著實尷尬。

裴雲玖還在和嚴傾糾結外套的事情, 最後力氣大的人勝利。

被迫裹著一件長外套, 裴雲玖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他曲肘撞嚴傾, 認真叮囑道:“感覺到冷就出聲。”

嚴傾唔了聲, 表示應下。

他們親親我我得機關都看不下去了, 無人關注的黑色投影幕不停搖晃,帶著呼啦啦的風聲,再配上現在的光線和氛圍, 顯得十分慎人。

裴雲玖不耐煩地回頭,盯著幕布暴躁道:“晃什麼晃,沒見到有事嗎?安靜行不行!”

被人工搖晃的投影幕:……

嗨呀,好氣!

嚴傾本來還挺害怕這種氣氛,但裴雲玖的話一出,什麼詭異氣氛全都無了。他微微抿唇,壓住了笑意。

“還笑!”裴雲玖瞪完機關回他瞪他。

嚴傾立刻收斂笑容,端正態度。

投影幕在晃悠,越晃越厲害,像是在控訴這兩人為了秀恩愛而無視它的舉動。

裴雲玖披著外套,慢慢踱步,圍著這懸在房子正中間的投影布一陣打量。

既然這玩意兒落了下來,那肯定是有投影作用的,但投影器擱哪呢?

裴雲玖順著應該是投影器的方向往前看,那恰好就是嚴傾打開的那扇門。

“你剛剛是觸動了什麼機關?”裴雲玖問。

嚴傾回答:“華容道。”

他往前走,指著那間房子一角處淩亂的木地板。

六點的時候,別墅房間裏所有的電源都被切斷了,沒有規則指示,嚴傾就順著屋子走,結果發現屋子的一個角落裏的木板是可以隨意推動的。

嚴傾最開始來這個房間的時候就四處走過,但那時候這裏地板還沒有動靜,所以隻有可能是外麵的工作人員將卡地縫的木塊拿走了,導致剩下的木塊可以隨意移動。

華容道這種遊戲,就是通過移動交叉錯綜的木塊調出一條路來,使被困在裏麵的木塊可以從通道出來。

嚴傾將木塊送了出來,這道門便自動打開了。

裴雲玖探頭往前麵望,那邊的房間是關上的,毫無動靜。

他猜道:“每個房間會不會隻有一個機關?你打開了牆壁,我找到了這塊投影幕,現在要等前麵那間房打開,才能看到投影儀?”

這個想法也是極有可能的,兩人對視一眼,幹脆一人搬一把椅子,悠閑地坐著。

時間嘀嗒嘀嗒過去,外麵的天漸漸黑下,黑到昏暗的夕陽都快消失不見,隻剩黑蒙蒙的一片。

就在裴雲玖等得快昏昏欲睡的時候,後麵的牆嘩地一下開了,傳來幾人氣喘籲籲的聲音。

準確來說,是一個人喘,一個人尖叫。

梁恩抵在牆上喘氣,瞥一眼杭婉兒,煩躁道:“你能安靜點嗎?”

杭婉兒都嚇得直哆嗦,嗓子裏的尖叫一聲高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