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是揉著頭的顧蓉,聽著這冷不丁的一句,放慢了手中的動作,回憶著著熟悉的低沉的嗓音。
發覺自己想不出認識的哪個男子,會在這僻靜的宮殿,與自己這樣熟悉的攀談。
於是還是老老實實的抬頭看是誰,饒是黑燈瞎火顧蓉也看的清來者那一幅生人勿近,近即性命不保的模樣。
趕緊後退了兩步,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參見十皇子。”
“這禮但是比以前行的規整多了。”楚塵翊說道。
“多謝十皇子誇獎,臣女一定會勤加練習的。”此地地處偏僻,周圍別說人,連鬼都不一定有,謝奇然也不在,要是惹惱了這閻羅,自己這屍身怕是要化成累累白骨了才有人發現。
“你和奇然倒是要好。”楚塵翊略略看了一眼周遭地環境說道。
“不不不,您誤會了,謝公子是有事才找臣女的。”孤男寡女在宮宴上齊齊離席來這幽靜之處,著實引人遐想,顧蓉便趕緊解釋道。
“他去哪了。”楚塵翊問道。
“好像出宮去了……”顧蓉含糊地說道。
楚塵翊若有所思的過了一會,問道:“那首《淩風波》的譜子,也是他給你的?”
顧蓉訥訥地點點頭,說道:“回十皇子,是的。”
“他倒是樂於助人。”說完,便不管那個正在苦死怎麼回複的顧蓉便轉身離開了。
謝奇然出了宮,楚塵翊也不在理會自己,顧蓉的宮宴便變得和順起來,隻是到了最後,要定頭彩時,昭明帝卻在許葭人和顧蓉之間犯了難。
一個技藝高超,一個引人入境,著實難分高下,“衛大學士,你以為如何啊。”
昭明帝講這難題巧妙的丟給了衛大學士,衛大學士捋著胡子說道:“臣屬意道教的無為而治與天人合一,許小姐的技堪稱精絕,老臣讚歎不已,但顧小姐的琴聲更是自然,雖有些許不足之處,但是天然去雕飾,故此老臣還是推舉顧小姐。”
顧蓉老臉一紅,被如此學問大家當麵誇讚她這才學了短短幾個月的琴技,有些個德不配位的尷尬。
“嗯嗯,鄧愛卿你怎麼選呢?”昭明帝又問道。
“臣覺得既然比拚技藝那邊要從實處著手,還不是講這些虛無縹緲的感覺,顧小姐雖是曲琴合一的表露出來了,那是音準上還是有待精進的,但是許小姐確是無可挑剔,臣還是偏向於許小姐。”
二人各執一詞,一段分析後還是沒有商討出結果,顧蓉用餘光瞥了一眼閻羅,發現他仍一幅事不關己的表情,才放下心來。
“臣妾覺得,陛下既然難以抉擇,那臣妾也出去彩頭吧,兩人一人一物,一宴雙彩到也是佳話。”許貴妃開口道。
“愛妃所言甚是,朕確實難以選擇,不若她們二人都奪了彩頭吧,不過愛妃是準備拿出何物做彩頭呢?”昭明帝問道。
“陛下覺得那幅李道元的《遊春圖》可好。”
“那幅畫筆鋒流暢,勾勒細致寫實,確實好畫。”昭明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