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說明這妖異的味道的確是從這屋子裏傳出來的,顧蓉瞬間覺得背後陰風陣陣。摸了摸腰間的匕首,才略微安心下來。
立馬轉身,屋中依舊是除她之外,別無他人。
於是又壯著膽子折回了屋內,這屋,必定不似表麵看著的如此簡單。
懷抱著雙手,顧蓉站在一架木書架前,歪著頭研究了一番,似乎沒有任何異樣,但是這書架處的血腥味比屋內其他任何地方都來的濃重。
其他處的味道,仿若隻是被渲染出來的而已。
試著挪動書架,但這書架卻像是嵌在了牆中,紋絲不動。
顧蓉像掌中淬了口唾沫,使勁了吃奶的力氣,直至感到自己快要血脈膨脹而亡在一架書架身上了,才放了手。
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大氣,那書架卻還氣定神閑的站立在那。
顧蓉舉起因用力過度而止不住顫抖的手,艱難地向那書架比了個大拇指。
“你牛。”顧蓉喘著粗氣說道。
便不在用蠻力和這死物鬥爭了,應該是有什麼機關,便在周圍開始摸索起來。
拿起書架上的晶石擺件,不是。
抽出一個軼聞雜談,不是。
轉動一下書架旁邊的孔雀翎爐均釉花瓶,隻看的書架開始緩緩挪動,如此突然到把顧蓉嚇得踉蹌的退後了一步。
緩緩站穩後,顧蓉得意的朝那書架瞅了一眼。
真是的,對付一個書架還不是一個小兒科嘛,完全忘記了剛剛是誰搬動了書架半天沒個動靜。
顧蓉提著裙擺向書架挪動後顯露出來的入口進去,洞中幽暗陰冷,剛走了兩步,那入口便立刻被書架重新封死。
本借著些屋內自然光亮而還有勉強帶著些亮堂的密室,頓時失去了最大的支柱。
從袖中拿出了火折子吹亮,才看清了四處的陳列,甬道狹長,洽夠兩個人通行。
見火折子上的亮光閃爍搖曳,顧蓉才放下心來。
看來這個密室不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就算死也不會死的這麼即時,還能給自己一個掙紮的機會。
越往裏走,那血腥的味道便更加撲麵而來,顧蓉知曉自己沒有走錯地方。
四周由青磚壘起的牆壁,塗釁周密,看起來造這密室之人為求隔音是煞費苦心。
等狹窄的甬道走到了盡頭,前方豁然開朗,是一間封閉的屋室,但與其說一間屋室,倒不如說是一間牢房更為合理。
左側雖擺放著兩張木椅和一張茶幾,但是右側卻用粗重的鐵鏈捆綁著一個頭發淩亂、渾身是血汙的男子。
琵琶骨上用倒鉤穿刺而過,右腿向外翻折,一節覆著血水的白骨從腳踝處如春天的野草般破血肉而出,胸口上還留著被烙鐵焦灼過的通紅的印記。
他的周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皆是在吐著貪婪的血噴大口,想吞噬所以被捕捉到他們麵前的獵物。
曾經以為辣椒水、老虎凳已經能夠另人聞風喪膽,但是此刻所見,才能讓人知什麼叫做魂喪失神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