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慢慢挪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說道:“你也不是沒有看到馨瑤那個柔柔弱弱的樣子,若是被她知道了此事,除了徒增傷心,怕也是什麼都做不了。”
“那你可以做什麼?這麼多天就想出了把他迷暈剝光了衣物丟到大街上這個爛方法?”
謝奇然邊搖搖頭邊嘖嘖作聲,這個鬼辦法這麼爛怎麼虧她想得出來,而且作為一個女子居然想著去剝男人衣物,實在也太出格了。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那當然是……”謝奇然說了一半邊停了話。
“你怎麼不說了?”
“我為什麼要幫你?”
“要是洛卿縣主知道你來麗春院,不知道她會怎麼想你。”顧蓉一臉惋惜地看了謝奇然一眼,“你知道嗎?”
“要是被顧尚書知道你也來麗春院了,也不知道顧尚書會怎麼懲罰你。”謝奇然滿懷同情的看了顧蓉一眼,“你知道嗎?”
“傷敵一千,自毀八百嘛,我不怕。“
這個時候就是得比誰更蠻橫了,自己大不了就是被顧老頭罵幾句,罰貴什麼的,那顧老頭的脾氣自己已經摸得透透的了,表麵凶巴巴的,實際上比誰都心疼自己的女兒呢。
“你。”
當今昭明帝重視淮南伯爵府,謝奇然自認在京都已經算是橫行霸道的紈絝了,鮮少有人敢不隨他的意,更別說是威脅他了。
顧蓉見謝奇然被自己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便見好就收,伏低做小的說道:“你告訴我,就當是你擠我下樓的賠罪,咱們就兩清了,我保證絕對不與洛卿縣主說在此地見到過你。“
說著,又哎呀哎呀的叫疼。
“好好好。”果真是千萬別去招惹女子,謝奇然感歎道。
“吳寺丞有個美妾仗著他的寵愛,這兩年沒少做一些傷天害理、戕害人命之事,既然你這麼正義,那懲戒一人是懲戒,懲戒兩個也是。”
“嗯?”顧蓉好奇地問道。
“這事你個小屁孩就別摻和了,我過會就給你辦妥了。”謝奇然說道。
這事要是靠顧蓉自己去做,指不定還要出什麼岔子,這個女人走個樓梯都能被人擠下去,還妄想著去找吳文隆的晦氣。
“仗義!那我就不用讓盼夕在這園子裏找矮牆方便把這吳文隆扔到大馬路上去了。”
“聽顧莛哥說顧尚書把你看管的急嚴,不讓你出門,你也是翻牆出來的?”
“當然不是。“顧蓉拂手道,”我是鑽了顧府的狗洞。”
“什麼!”
聽即此,謝奇然目瞪口呆,這個失憶是可以讓人從頭到尾都變了個人嗎?他是在想象不出從前那個在王孫公子麵前都放不下自己高傲之人,居然會去鑽狗洞。
“你不必如此驚訝。”顧蓉雲淡風輕地說道,看他的反應,倒向鑽狗洞的是他謝六公子。
直到大夫至屋中,謝奇然都在喋喋不休的數落顧蓉不該去鑽那狗洞。
而顧蓉一直掛著笑意虛心的聽著,但自己知道定不會改,要不是怕他不幫自己去對付那吳文隆,自己才不受這個氣。
所以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好容易大夫進來救了她,給顧蓉把脈、開藥方至離開時謝奇然都是安安靜靜的。
“冷崖,現在什麼時分了?”
“已經快巳時了。”
“冷珊。”
這時另一個身穿黑衣,麵帶黑罩的暗衛出現在房中。
“主人。”
雖蒙著臉,看不起容貌,但可以從身形與聲音判斷是個女人。
“把顧小姐和她侍女送回顧府。”
“不用了,我自己認得路。”顧蓉說道。
謝奇然看出了顧蓉的顧慮,是怕自己去向顧尚書打小報告。
”不要驚動顧府任何人。“
“是。”冷珊簡潔地回複道。
“還有把顧府的狗洞都給我封了。”
“嗯?”一向冷靜的冷珊對這莫名的命令有一絲疑惑,但見主人一點也不似開玩笑,便說道:“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