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長安排好打掃戰場的事情之後,剛要返回清洲城,隻見一名身穿本金箔押具足,頭戴金箔押鯰魚尾形張兜,手裏提著三隻首級的武士出現在麵前。
“主公,屬下前田利家討取敵將三員,特將首級莧獻與主公。”說完跪在地上,又泣不成聲的說道:“懇請主公允許屬下回歸織田家,為主公效力。”
信長冷哼一聲,冰冷的說道:“哼!你的事,和我無關,以後別叫我主公!”
“主公,又左他已經知錯了,還請主公……”柴田勝家剛說道一半,織田信長大怒道:“混蛋,滾開!”一鞭子抽在柴田勝家的肩上,隨後一夾馬腹離開戰場。
瀧川一益將還跪在地上的前田利家扶起後,說道:“又左啊,剛才你也看見了,不是大家不幫忙,唉!”
前田利家茫然的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離開,不久之後,偌大的戰場上,隻剩下前田利家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氏宗在返回的路上看見不少率隊返回清洲城的武士,這群人中大部分見到氏宗後,都露出欽佩的表情,而氏宗正想交好他們,所以表現的很是謙遜,沒有任何自大的神情流露出來。
剛一到清洲城外,便有一名小姓對他說道:“高山大人,主公有令,讓你回來後,立刻到天守閣覲見。”
“知道了,回報主公,屬下這就前去。”等小姓走後,氏宗轉過身來,那六十多名足輕正等著氏宗宣布解散的命令,這次作戰除了織田信長外,就屬這六十多名足輕最高興了,他們每人懷裏最少的都揣著十幾貫錢,這些錢可是相當於他們三,四年的俸祿,就算是織田家旗本足輕一年也不過10貫,想他們這些農兵一般隻有三至五貫。隻是多半天的功夫就賺了這麼多錢,也不怪他們如此喜形於色了。
“諸位,大家辛苦了,如果沒有大家的話,氏宗也不會有此成績,好了,你們兩個在這裏看守,其他人都散了吧。”氏宗隨意的點了兩個人留下和香川忠次一起看守這些金錢。
氏宗一邊進城一邊想,外麵那七車錢怎麼處理?就算手推車不大,每輛車充其量也就能裝下百貫左右,可好歹也是七百多貫錢啊,唉,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剛才隨便找的地方藏起來呢,現在有那麼多家臣看見,算了,幹脆還是給信長吧,反正把那箱金小判留下就足夠花一陣子的了。
清洲城天守閣內,織田信長坐在起居室正中,此刻正在擦拭著他最心愛的太刀壓切,不過顯然他並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上麵。對於前田利家,織田信長很生氣,生氣又左當年竟敢仗著寵愛藐視他的權威,這是他最忌諱的東西,要不是當年權六和米五郎勸說,絕對要殺此人立威。
不過看到前田利家自動來戰場效力,並且有討取了敵人三員大將,信長的氣已經消了一半。信長歎了一聲,唉!兩年了,他寧願當兩年的浪人,也不願意離開織田家,這份心夠了。如果下次再有立功,那就原諒他吧。
門外突然又小姓說道:“報!主公,高山大人在門外求見。”
信長放下心事,對門口的小姓說道:“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一名身穿紅盔紅甲,腰插黑色太刀的少年武士出現在信長的起居室內。“屬下高山氏宗參見主公。”
“坐吧。”
“屬下不敢。”
織田信長瞪了氏宗一眼,然後說道:“讓你坐你就坐,哪那麼多廢話,難道你像讓我仰著頭和你說話嗎。”
氏宗連忙坐下,心想,這是日本戰國,又不是中國古代,哪有那麼多窮講究。
信長抬眼看了看氏宗說道:“哼,口口聲聲說不敢,我到要聽聽,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幹的。”
氏宗本以為會好好褒獎一番,然後在給升升官,可沒想到卻是這樣的開局,難道是因為出發前沒請示,惹信長不高興了?不應該啊,雖說信長很好麵子,但卻不是小心眼兒啊,嗯,恐怕是想敲打敲打自己,別太自大了。“主公,您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屬下之所以能有所作為,那還不是全憑主公您指揮有方嗎。”
“哈哈哈哈,不說這些沒用的了,三河碧海郡諸城砦,我已派人鎮守了,這次你功勞不小,賞你點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