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我好像聞到酒香了…你那兒有酒?”陳北有些饞嘴的問道,在這招待所裏…他竟然聞到了酒香…這簡直前所未有。
“嘿嘿,小夥子鼻子挺靈呐…這可是老夫我珍藏多年的茅台…老夫我每天都喝一點兒…”老頭嘿笑道,帶著誘.惑的說道,“小夥子,要不我給你倒點兒過去?不過這酒是液體…估計不好弄呢…”
“老頭,酒給我留著。”陳北的語氣頓時就精神了起來,對方竟然有酒,在這個看所裏有酒…這徹底勾起了他的饞蟲。
“給你留著是沒問題…不過不好給你啊…”老頭似乎有些糾結道。
“這好辦。”陳北說著,蹭的一下從黑暗中騰起身來。
黑暗中,他緩緩摸了摸牆壁…那牆壁冰冷無比,似乎是用混凝土和和磚塊澆築而成的。
陳北緩緩舉起自己的雙手,在他的手腕上,銬著一副厚厚的堅硬鋼製鐵鏈銬。
陳北二話沒說,突然猛地揚起手腕,用那鐵鏈銬的部位狠狠朝著那牆壁上砸去!
“呯!”一陣劇烈的悶響聲,整個牆壁被金屬鐵鏈銬的巨力轟襲,瞬間龜裂!
隔壁小黑屋內,那老頭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錯愕的問道,“小夥子…你幹嘛呢?你可別想不開撞牆自殺啊…”
陳北一擊不夠,再次揚起厚重的金屬鐵鏈銬,對著牆壁第二次轟擊過去!
“呯!”一陣碎石蹦飛濺射…那堅硬厚實的牆壁瞬間塌陷了一大片!
陳北雙手猛地蓄力,整個人化成了一道殘影!再次揚起鐵鏈銬,對著牆壁猛烈轟襲而去!
“轟——!”一陣劇烈的牆體破裂聲!整個牆壁瞬間被撞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牆壁,被砸穿了!
隔壁小黑屋內,那老頭子徹底呆住了!!
陳北就這麼通過砸穿的孔洞,緩緩爬到了隔壁的囚室內。
隔壁的房間內彌漫著一陣濃鬱的酒香和飯菜香,雖然同樣漆黑暗不見光…但這裏的為生很幹淨…和陳北那間房間的陰冷潮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黑暗中,那老頭子一直呆滯石化著,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把牆壁砸穿了??”
“恩,你這酒,我可是喝定了。”陳北說著,直接摸黑走到了老頭麵前,然後緩緩坐下。
雖然一片漆黑,但陳北的視線似乎很好,能夠清晰的觸摸到方位所在。
老頭呆滯了好幾分鍾,這才漸漸緩過神來。他蒼老的笑了幾聲,“有意思呐,有意思…小夥子…以你這身手…這區區鐵鳥籠可困不住你吧?”
“困住又能如何?困不住又能如何?”陳北說著,直接摸黑抓起了一個酒瓶,然後大口的猛灌,一陣濃烈的白酒香味兒瞬間飄溢,讓人口水直流。
“誒誒誒…我說你給我留點兒…老夫我隻有這最後幾瓶酒了…”老頭子見到他這般狂飲的動靜,頓時肉痛的說道。
“爽快!”陳北痛痛快快的幹了幾口白酒,滿口的辛辣,那叫一個痛快!
老頭子舉起自己的酒碗,緩緩說道,“來小夥子,幹一杯。”
倆人在這黑暗中碰杯暢飲!噴香的雞肉和紅燒豬蹄…整整好幾盤的下酒菜,這在看所裏而言,簡直就是奢侈到了極點!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老頭子喝著碗裏的酒,好奇的問道。
“陳北。”陳北一邊啃咬著雞腿,一邊說道。
老頭子微微低喃,“陳…北?小夥子…老夫好像從未在滬海市聽說過你的名號呢?”
“我是最近剛回國的…再說了,我區區一介無名小卒,有何名號呢?”陳北說著,又大口幹了幾口烈酒。
“老頭,你叫什麼名?”陳北擦拭掉嘴角的酒漬,問道。
老頭子沉默了一陣,沒有回答。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道,“老夫也不過區區一介小卒而已,名號不響,說了你也不認識…”
見這老頭如此裝神弄鬼神秘兮兮的模樣,陳北也懶得理會他…顧自己大口喝酒大嘴啃肉!
…
陳北在房間內喝酒吃肉不亦樂乎…而外麵,某一位女人卻正因為他的事情,而茶飯不思…
黎輕煙坐在辦公室裏,她的俏臉一片泛白憔悴。長發都淩亂無比,顯得讓人心疼。
她已經整整一天沒吃東西了…這一整天,她都在聯絡著滬海市各地的人脈圈層,希望能盡最大的力量撈人…
可所有的答案都是否定的…陳北已經被定罪落實,這幾乎是死局…根本無法撈人。
想到這裏,黎輕煙的美眸再次濕潤了,霧氣在眼眶中打轉著,這一刻,她很自責…若不是因為自己…陳北又怎麼會出事情呢?這都怪自己!
蘇蕾坐在沙發上,她已經勸過多次了…可是黎輕煙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悲觀的情緒占據了黎輕煙的心緒…此時的黎輕煙根本聽不進去別人的話…
就在此時,突然秘書慌張的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黎總…有個人說要見您…”
黎輕煙揚起泛紅的眼眸,有些疑惑錯愕,“是哪位?”
“黎總,是我。”突然一道淡然深邃的聲音響起,隻見一身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款款走進了辦公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