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索性再次將她攔腰抱起,直接將她抱進了醫院內。
這一路上,葉霜的俏臉很是泛白淩亂…她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這一幕…原本這是警察與嫌疑犯的關係…可此刻…怎麼好像變成了另外一種關係?她心緒淩亂無比。
葉霜的傷不算很重,卻也不輕。皮膚有輕微擦傷,左膝蓋受損比較嚴重,需要進行急性包紮處理。
陳北也沒有離開,就這麼坐在病房外等待著。
對麵,還坐著那隻流浪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陳北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七點了…此刻,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他要去會麵山本組的人…
可葉霜的傷口卻還在處理中…傷口似乎挺嚴重的,醫生們處理了大半個小時,還未處理完。
陳北本想離開,但是卻又於心不忍…畢竟是個姑娘…因為自己而受得傷,這會兒他要是離去了,有點說不過去了。
於是,陳北隻能默默坐在病房門口等待。
等了將近兩個多小時,葉霜的傷口才處理完畢。額頭貼上了紗布,手臂上也纏著一圈紗布…而最嚴重的是膝蓋,膝蓋上包了一層厚厚的紗布,此時的她長發淩亂,俏臉泛白,看上去特別狼狽。
“你是她男朋友吧?她的情況還好,隻是一些皮膚軟組織挫傷,不算特別嚴重,回家好好調養幾個星期吧。”護士醫生對陳北囑咐道。
陳北聞言微微一愣…正欲解釋一下,那護士已經快步離去了。
葉霜俏臉有些泛白複雜,拄著拐杖,有些吃力的挪動著腳步。
陳北上前正欲攙扶她,卻被葉霜一把甩開。
“不需要你假惺惺,我自己能走。”葉霜倔強的撐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行走著。
陳北有些無語,緩緩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需要,我自己能回去!你少裝好人,心性邪惡,外表裝好人有什麼用?”葉霜俏臉凝滯冰冷道,此時的她心緒很淩亂,為了掩飾內心,於是她的態度更加冰冷,想將陳北打發走。
陳北也來氣了!媽的老子好心好意關心照顧你…到頭來反倒被你如此叱喝?老子上輩子欠你的嗎?!
“成,既然你那麼倔,那你就自己走吧,老子還不管了!”陳北氣的直接甩手離去!你TM自己開車撞傷,關老子屁事!
陳北此時心中惱火,再加上他還有要事在身,也不想多停留了,他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與山本組的成員會麵!
葉霜一個人站在原地,拄著拐杖…仿若呆滯一般…此時此刻,她的心緒很淩亂…局子裏領導帶頭違法亂紀…憲法被嫌犯視若無物…工作被停職…跟蹤嫌疑人卻又出車禍,受了傷…她就像一個可悲的笑話,那麼可笑。
葉霜的美眸漸漸濕潤,她是個倔強的姑娘,她從來不在乎身體上的傷痛…可此時此刻,她心裏的傷痛卻無法承受…
她撐著拐杖,緩緩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就這麼坐在那兒,晶瑩的淚珠順著俏臉不住滑落…漸漸地,她放聲哭泣…她太單純,太傻…這個時間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所謂的正義…都是一個笑話!
身體的疼痛可以承受,唯有心裏的傷…才會哭。
那隻流浪狗安靜的坐在一旁,靜靜陪著葉霜。
突然,一張潔白的紙巾遞了過來。
葉霜哭得淩亂,梨花帶雨的揚起俏臉來…隻見一個男人正站在麵前,那張白色的紙巾遞到了她麵前。
葉霜竭力想控製淚水…可愈控製,情緒就越宣泄…這一刻她根本無法停止流淚…心裏的傷痛就像刺痛她的心,那比身上的傷還要痛十倍,百倍…
陳北坐到了她身旁,輕輕地替她擦拭著眼眶上的淚珠。
葉霜推開了他,梨花帶雨的泣道,“你回來幹什麼?來看我的笑話嗎?我是不是很好笑?”
陳北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此時的葉霜那麼委屈…委屈的讓人心疼。
他伸出手,輕輕摟住了她。
葉霜掙紮著,想推開陳北…可陳北卻摟著跟緊了,他實在不忍心這女人哭得如此委屈心疼…他想將自己的胸膛借給她…
“為什麼…就連你也欺負我…”葉霜嬌軀輕顫著,根本無法掙脫陳北的懷抱,整個人緊緊貼在了他的胸膛上,哭得更加傷心委屈了…淚珠止不住的落下。
陳北靜靜的摟著她,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用手掌摸撫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的情緒。
那隻流浪狗見到這一幕,以為陳北要欺負葉霜,在旁邊不住的亂叫著…
…
與此同時,滬海某酒店內
山本宮坐在會議宴廳前,他依舊穿著一身日本製服,胸前繡著一個‘宮’字,代表著他的名字與地位。
邊上,站著一身黑衣的竹內君,長條的刀疤猙獰無比,他的手上依舊握著那柄從不離身的武器。
宴廳周圍,一群武士們恭敬的候在一旁,仿佛死神般散發著壓抑的氣勢。
“幾點了?”山本宮緩緩開口問道,他的聲音平靜深邃,似乎看不透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