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褲兜中掏出了手機, 撥通了青年的電話,緩緩低聲問道,“安排的怎麼樣了?”
“放心吧,這次是白虎帶隊,差不多快到古堡了。”
陳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想了想,片刻後開口道,“白虎性格比較急躁,隻有白虎一個人帶隊前去麼?”
“對,基地裏隻有白虎和朱雀鎮守,其他人都出任務了,若是讓朱雀帶隊,我怕壓不住,那選心高氣傲,白虎正好能壓下他們心中的傲氣。”電話那頭,青年的分析解釋,讓陳北頻頻點頭, 看起來非常滿意。
“看來我的退隱,對你的磨練也有所幫助。” 陳北說道。
“老大,你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什麼叫因為你的退隱,就算沒退隱前,你什麼時候管過這幫爛攤子的事…一天到晚不都在做什麼各路公主千金的婦女之友……”
很快,青年便囉嗦了起來,讓陳北一陣頭疼,拋下了一句,“讓白虎小心一點,不可放跑一個”,隨後,不等青年再說什麼,果斷將電話掛斷。
電話那頭的青年,穿著一身浴袍,聽著電話裏的忙音,愣了一下,隨即破空罵了一句,無奈的歎了口氣。
青年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他當初就不應該被陳北忽悠來了什麼滬海市,共謀大計…為了黎民百姓之類等等…直到青年上了賊船之後,才發現,堂堂龍王,兩人關係這麼好,居然也對他用這麼下三濫的招式,陳北把青年忽悠來了華夏,完全是因為他想隱退之後,將一切繁雜頭條的事務一把丟給了青年,自己則快活的逍遙自在去了。
陳北剛掛斷電話之時,陳北點的那個套房內,黎輕煙睡眼朦朧的從臥室中走出,打量了一眼, 頓時就看見躺在沙發上,睡的極為香甜的蘇蕾。
黎輕煙一愣, 內心有些疑惑,她不明白,為何蘇蕾好端端的放著臥室裏的床不睡,偏偏要睡沙發……
黎輕煙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蘇蕾的旁邊,仔細的看了蘇蕾一會兒,才有些明悟,蘇蕾昨晚與那道身影激烈戰鬥,甚至還受了傷,本就精疲力竭的她再加上虛弱不堪,很有可能是在沙發上生生累的睡著了。
想到這裏,黎輕煙便有些慚愧,她忍不住想起了蘇蕾之前冒著巨大的生命危險一把擋在她的前麵,救了她一命,要不然,黎輕煙怎麼可能還睡了昨晚那香甜的一覺。
黎輕煙想了想,便轉身走回了臥室,等她再次走出來時,她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條毛毯, 黎輕煙輕輕地將毛毯蓋在了蘇蕾的身上,紅潤精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弧度,扭動著腰肢再次回到了臥室之中。
黎輕煙並看不出來,此刻的蘇蕾,雖然表麵上是在熟睡, 但實際上,她的身體,正潛移默化的進行著某種改變。
……
德古拉古堡內,一張巨大的議桌上,坐著一位位神色蒼白的老者。
這些老者的身上,盡皆散發著極強的氣息…一片片如汪洋般的氣息藏在他們的體內,如一尊尊凶獸蟄伏沉睡。
這裏有資格坐上議桌的老者,每一人都聲名赫赫,在血族之中,無一不是位高權重的人物,甚至有幾位,即使在整個歐洲的名門望族之中,也有著不小的聲譽。
而現在,所有人,齊齊坐在議桌上,神色嚴肅,似乎在商討著些什麼。
議桌的中心,擺放著一張照片,照片中有一道模糊的背影…那道背影正散發著滔天的氣勢,照片中的那人,手中的龍牙匕首還在緩緩滴血,仿若從地獄屍海中走出一般。
他,如死神,令無數人聞風喪膽!
“我們的計劃,被特納暴露了。”就在這時,其中那位身穿華貴西服的老者緩緩開口。
“我早就說了,像特納這種貨色,不靠譜,還不如讓我來挑人。”就在這時,另一位高瘦的白發老者回應,他的神色冰冷,如覆蓋著一層寒霜, 眼眸透著一股強烈的陰鬱。
“先我們不清楚,要擔心的是…我們的計劃,特納有沒有告訴龍王…如若龍王知道了,最壞的結果,便是龍王違反約定,直接殺過來!”血族中,大長老沉聲開口道。
“哈哈哈,就算告訴龍王了又怎樣,我們和龍王隔著那麼遠,龍王在華夏,他怎麼可能費那個勁跑過來,就算過來了,他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那位神色陰鬱的老者森森說道,“還記得上一次嗎,龍王氣勢十足的向我們叫囂,最後還不是乖乖的主動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