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輕煙聽張寶成介紹著,神色漸漸難看了起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陳北,就是因為這個家夥,才來賭石大會多久,就得罪了這麼多人!
張寶成歎了一聲,“連玉榮軒都得罪了,你們麻煩不小啊,他可不像表麵那樣子與世無爭,他可是個小肚雞腸的小人。”
“怕什麼,來這裏參加的每一位都是小人。”陳北撇了撇嘴,痞氣十足的說道。
“時候不早了,幾位可以先回去休息,明日再來參加賭石大會,賭石大會的第一天,人太多了,許多不愛拋頭露麵的大人物,都還沒有前來,”張寶成笑道,“隻有到了明天,大會才會將一些頂尖的原石拿出來,供那些大人物博弈賭鬥。”
黎輕煙在將張寶成收入麾下之後,幾乎就把陳北拋在了一邊,不折不扣的執行張寶成的每一句話。
回到酒店的路上,陳北終於忍不住了,一臉鬱悶的開口,“媽的,那張寶成是神仙先知嗎,這麼聽他的話…”
黎輕煙坐在後排座位,瞥了陳北一眼,平淡卻帶著諷刺的語氣傳入了陳北的耳中,“人家是鑒寶和賭石協會的會長,你是什麼?”
陳北被黎輕煙狠狠一個白眼後,尷尬的笑了笑,但還是嘟囔道,“賭石協會會長算什麼,當年還被老子當手下敗將狠狠錘了一頓。”
“你說什麼?”黎輕煙沒有聽清陳北的後半句,眉頭一挑。
“沒什麼。”陳北討好的笑道,“恭喜黎總喜提一位大將。”
坐在駕駛位的蘇蕾,開著從黎氏集團燕京分部借調而來的轎車,看著後排座位黎輕煙懟陳北的樣子,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繼續駕駛著轎車。
轎車在道路上平穩駕駛,朝著遠處酒店的方向快速馳去。
…………
而賭石大會內,高級賭區中,張寶成從一間賭室內走出,四下張望了一番,便走入了一一條走廊之中。
這條走廊,正是之前陳北剛經過的那條,是通往終極三刀的賭室。
走進賭室內,張寶成掃了一眼,裏麵每一道身影,他都不敢抬頭去看,因為能在這裏賭石的存在,都是自己根本惹不起,即使他是會長,也沒用。
他唯一知道的,便是這裏每一位,走出去,跺跺腳都可以讓華夏抖三抖的人物!
而這一屆賭石大會,竟然能吸引這麼多位前來……這足以讓燕京震驚轟動!
沒人知道他們同時前來的原因 ,而張寶成,也憑借著自己是會長的這一小小權利,隱隱知道了,他們,都是因這位青年而來。
張寶成走到青年身邊,低聲道,“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找到了黎小姐,為她服務。”
青年點了點頭,語氣淡然平靜,“沒有被她看出問題吧?”
“她有些疑惑,但她沒有深究……”張寶成說著,頓了頓,看向青年,低聲道,“我看見,黎小姐身邊有一個男人的,我總感覺,他很眼熟,似曾相識…”
張寶成沒有再說下去,而青年扭頭,看著張寶成,神色變得冰冷嚴肅起來,“你不需要管這些,你隻需要知道,你不認識他……否則,後果自負。”
青年的語氣依舊平靜,卻讓張寶成不寒而栗,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他並不認識這位青年,但當他被帶入這間終極三刀的賭室時,他便隱隱明白了。
“是。”張寶成退出了房間,鬆了口氣。
就在那間終極三刀的賭室,大佬雲集,而他,僅僅是在裏麵說話,便承受著這些大佬帶來的恐怖氣場……那種無形的壓力,讓他都難以喘息!
…………
此時,李將領坐在一條真皮沙發上,他在一間賭石大會特地為大佬休息設計的包房中。
他低頭看著右臂,他的整隻右臂幾乎廢了!
哪怕到了現在,右臂已然在顫抖,在發麻!
李將領眼眸中的深邃被駭然取代!他看著右臂…滿臉隻剩下了難以置信!
“先生,您要的冰塊為您拿來了 。”房門被敲開,侍者走了進來,侍者的身後,跟著兩位壯漢,提著巨大的冰桶。
“放在那裏。”李將領咬牙,神色猙獰,仿佛正在忍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
冰桶放下,侍者離開後,李將領猛地將右臂放入滿是冰塊的桶中,刺骨的冰涼這才讓他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他的眼眸有一抹深邃閃過,過了許久,才緩緩平靜了下來。
剛才,是他人生中最凶險的一戰!
當他想起那個被他嘲諷吃軟飯的廢物時,仍然內心顫抖,控製不住的心悸!
他,怎會這麼強…自己的右臂險些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