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湘君心急如焚,女人的青春就這麼幾年,要是再耗下去,把她耗成個黃臉婆,她可就真的沒人要了。
她一再催促魏章快點休妻。
魏章起初還會哄她幾句,後來耐心耗盡,就開始不耐煩了。
“你催什麼催?我既然已經答應過你了,就肯定會說到做到,你老老實實等著就行了!你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以現在就走,我絕不攔你!”
段湘君被嚇得不敢再說了。
她哪裏敢走啊?
為了回到魏章身邊,她跟江微微徹底撕破臉,還把小女兒賣了五十兩銀子。
她早已經是眾叛親離,無路可退。
要是離開魏章,她就隻剩死路一條了。
她隻能把所有委屈都憋回肚子裏,打起精神繼續伺候魏章。
魏章每次都是半夜來她這兒,在她這裏吃頓夜宵,然後跟她上床做些不可言說之事。
段湘君很會伏低做小,不管是平時還是在床上,都會盡量順著魏章,這讓魏章的大男子主義得到了極大滿足,這是他在秋氏那個潑婦身上永遠都得不到的。
這也是為什麼魏章會隔三差五就往段湘君這裏來過夜的主要原因。
為了不讓家裏那個母老虎抓住把柄,魏章每次都是天沒亮就匆匆回家去了。
不知是秋氏太傻,還是魏章的演技太高明,如此過去了小半年,居然都沒被秋氏發現端倪。
這樣的日子對魏章來說還挺愜意的。
可對段湘君來說,卻是一種難言的煎熬。
沒有名分,隻能偷偷摸摸地跟魏章來往,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老鼠,見不得光,且隨時都有被人拋棄的危險。
段湘君急需要做些什麼來打消這種不安感。
在某天的淩晨,段湘君如往常般送走了魏章。
等魏章一走,她立刻就穿上外衣,鎖上院門,悄悄地跟在魏章後麵。
魏章並不知道自己身後跟著個尾巴,趁著天色還沒大亮,他偷偷回到家裏。
秋氏有睡懶覺的習慣,平時她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今兒也不例外,魏章回來時,她還在呼呼大睡,她的兒子就睡在她身邊。
魏章對自己這個小兒子寶貝得很,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他。
伴隨天色越來越亮,家裏的人陸陸續續起來了。
原本魏家有十多個下人,由於家業敗落,魏章不得不賣掉大部分下人,如今家裏就隻剩下四個下人。由於人手不夠用,很多事情忙不過來,像是以前被精心打理的花草樹木,由於長期無人照料,如今都已經凋零枯敗了,院子裏甚至還長出了一叢叢的雜草,看著比以前頹敗了很多。
可就算手頭再怎麼拮據,魏章也舍不得讓小兒子吃苦,他特意請了個奶娘回來,專門負責照料小兒子。
因為有奶娘照顧兒子,秋氏就輕鬆多了。
她吃過早飯後,穿上鮮豔的衣裙,準備出門去逛街。
魏章見不得她那副花枝招展的樣子,可他又不敢說她什麼,這女人彪悍得很,隻要他說一句不好聽的,她立馬就跟他鬧上三天三夜,鬧得全家都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