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笑一邊衝門外的阿桃說道。
“你先去吃吧,我們等下就來。”
“哦。”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顧斐低頭在江微微嘴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你居然還笑?”
江微微被咬得有點疼,但還是止不住地想笑:“你應該慶幸來的是阿桃,她有進門前先敲門的習慣,如果來的人換成是小風或者壯壯的話,他們兩個會直接推門進來,那畫麵你自己品一品。”
顧斐不想品,他隻想把麵前這個幸災樂禍的女人一口吞了。
他湊上去又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這次咬得有點狠。
江微微的嘴唇被咬破了,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嘶!你還真咬啊!”
顧斐伸出舌頭,舔掉她唇上的血珠。
“你要是不高興,可以咬回來。”
江微微推開他:“我可沒有咬人的愛好。”
兩人下樓去吃飯。
阿桃眼尖,第一個注意到江微微唇上的傷口,驚異地問道:“師父,您的嘴巴怎麼破了?”
江微微先是看了顧斐一眼,然後麵不改色地說道:“被蚊子叮的。”
阿桃一腦門的問號:“蚊子能叮成這樣嗎?再說了,這麼冷的天,哪來的蚊子啊?”
柳芸作為過來人,一眼就看出江微微嘴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她輕咳一聲,打斷阿桃的嘀咕。
“行了,既然人到齊了,就開飯吧。”
次二天,顧斐又去了一趟縣衙。
他將衣服還給鍾殊然,順便把自己的衣服拿回來。
鍾殊然問:“你特意來跑這一趟,就是為了拿衣服?”
“當然不是。”
顧斐拿著打包好的衣服,去了牢房。
他先是去看了下羅布。
羅布的四肢都已經被打斷了,下巴也被卸掉,他現在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癱在地上猶如一團爛泥。
他聽到腳步聲,艱難地抬起頭,見到來的是顧斐,瞳孔動了動,想要說話,奈何下巴被卸掉,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顧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想死?”
羅布緩慢點頭。
他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了,他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死個痛快。
可惜顧斐不肯滿足他這個願望。
“死對你來說太便宜了。”
羅布眼中浮現出惶恐和絕望的神色。
他在成為暗探之前,受過專業訓練,刑訊逼供是訓練中的必備項目,他自認也算是見過世麵的,尋常手段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可經過昨天的折磨後,他才知道自己的見識有多麼淺薄。
錦衣衛那些審問犯人的手段可以說是花樣百出,每一種都能把人折磨得死去活來。
僅僅隻是一天時間,羅布就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他想要哀求顧斐,隻要能給他個痛快,他什麼都願意說。
可惜他說不出話。
顧斐從始至終也沒打算給他招供的機會。
在顧斐的示意下,兩個錦衣衛將羅布拖出去,拖進刑房裏,又是一輪新的折磨。
顧斐去了最裏麵的一間牢房。
在這間牢房裏,關著徐一知和他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