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微上下打量對方:“你們是西沙人?”
羅布笑而不語。
不否認就是承認了。
江微微嘖了聲,心想自己還真是倒黴,出門逛個燈會,居然能碰上西沙探子……不對,燈會上那麼多人,對方怎麼就偏偏綁架了她?這絕對不是巧合!
很可能對方早就已經盯上她了,燈會隻是一個契機而已。
腿上傷口傳來的劇痛打斷了她的思考。
她咬著牙問道:“能把我的雙手鬆開嗎?我想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
箭頭一直留在肉裏,傷口無法愈合,鮮血不停地往外流,時間一長,她很可能會休克甚至是死亡。
至於箭頭幹不幹淨、會不會留下病菌、引發其他並發症之類的問題,暫時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先把小命保住最重要。
羅布沒有說話,眼裏是明晃晃的警惕。
江微微說:“我的傷口很深,要是一直不處理,我會流血而死的。你們想帶我去西沙,應該是想帶個活口,而不是具屍體吧?”
就在這時,躺在不遠處的白發老人忽然開口:“別相信這個女人的鬼話,你們隻要鬆開她的手,她就肯定會逃跑。”
江微微看向老人。
曹尼瑪居然敢拆老娘的台?!
她收回視線,縮著肩膀,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顯得無害,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我現在腿受傷了,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你們兩個***,手腳俱全,難道還跑不過我一個腿受傷的柔弱女子嗎?”
羅布想起她之前掄起板磚砸人的畫麵,完全不覺得這女人跟柔弱二字有半文錢關係。
不過她說的話有道理,一個活著的人質,遠比一個死了的人質更有利用價值。
羅布跟同伴和善低聲商量了一會兒。
和善抽出隨身佩刀,架在江微微的脖子上,羅布則幫忙解開了她受傷的繩子。
羅布提醒道:“你最好別做多餘的事情,不然這一刀下去,你的命就沒了。”
江微微乖巧應道:“嗯!我肯定不跑,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好人!”
羅布:“……”
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有人說我是好人。
不遠處的老人嗤笑出聲:“裝!你就接著裝吧!”
江微微:“……”
她故作天真地問道:“這位老爺爺是誰啊?是你們的爹嗎?”
羅布的表情一言難盡:“不,他跟你一樣,也是被我們綁來的人質。”
他頓了頓,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主動將那位老人的身份透露給她。
“他叫徐一知,你應該知道他吧?是他把你的事情告訴了我們,他想讓我們殺了你,不過我們覺得活著的你,比死了的你更有價值。”
江微微登時就被氣得五髒六腑都在熊熊燃燒。
徐一知你個老不死的,你自己被綁架就算了,你踏馬的居然還拖我下水?!
你給老娘等著,等我找到機會,我一定要把你吊起來毒打!
徐一知冷哼,顯然是對羅布的決定很不滿。
“你們沒有按照我的要求殺了她,你我之間的交易作廢,以後你們別指望從我嘴裏套出一句有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