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歎氣:“這事怪我,太大意了,低估了徐錦河的狡猾程度,一不小心著了他的道。”
這件事情,還得從前兩天說起……
那天趙武扮成衙役,從徐錦河手中騙走一封回信。
在趙武走後,徐錦河越想越不對勁,便讓管家去縣衙打探消息。
鄭管家親自去了一趟縣衙。
這不打探不要緊,一打探立刻就打探出了真假。
他急匆匆地跑回徐家,稟報打探來的消息。
“老爺,縣衙根本就沒有一個叫趙有財的年輕衙役,而且師爺派去送信的衙役,並不叫趙有財,咱們都被騙了!”
徐錦河臉色大變:“那我的回信呢?”
“師爺說他們沒有收到您的回信。”
也就是說,徐錦河寫的那封回信已經不翼而飛了。
徐錦河心中警鈴大作,他知道自己這是中了別人的圈套,心中無比惱恨,一拳砸在輪椅扶手上:“到底是誰,居然敢給我下套?要是讓我抓到了他,非要將他挫骨揚灰不可!”
鄭管家擦了把頭上的冷汗。
他雖然不知道徐錦河在信裏寫了什麼,但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得出來,那封信裏肯定寫了一些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否則徐錦河的反應不會這麼激烈。
鄭管家滿心焦慮:“老爺,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徐錦河此時是恨得牙癢癢,可他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先想辦法度過危機才是最重要的。
那封回信是證據,不僅能證明他雇凶殺人,還能證明他跟縣太爺暗中勾連。
而得到那封信的人,肯定會趁機將他和縣太爺一網打盡。
以他目前的狀況,一旦被抓住,肯定逃不過一個死字。
他的前程已經毀掉了,他不想連自己的性命也一並葬送。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搶回那封信。
可他連下套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又如何去搶回信件?
那麼就隻剩下另外兩條路。
第一條路是跑。
隻要他跑了,找個地方躲起來,對方抓不到人,自然拿他沒辦法,等風頭過去了,他再改頭換麵卷土重來。他相信,憑借自己的才智和手段,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他現在下半身癱瘓,是個廢人,出個門都困難,還能跑哪裏去?
不能跑的話,徐錦河就隻剩下最後一條路——
將計就計,反殺對方!
事到如今,他已無路可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是不想死的,那就隻能讓對方去死了!
徐錦河將鄭管家叫到麵前,低聲吩咐了幾句。
鄭管家聽完後,臉色煞白,冷汗如雨般往下掉落:“老爺,這、這不太好吧?要是被人知道了,咱們、咱們就完了!”
徐錦河目光陰鶩:“你不說,我不說,能有誰知道這些事?你隻管好好地去辦,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鄭管家沒法子,隻能照辦。
他的賣身契捏在徐錦河手裏,小命被徐錦河緊緊攥著,想跑也跑不了,隻能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