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徹幾乎慌亂地都快哭了出來眼眶紅紅的,淚水在眼中直打轉。他緊張杜雪淳,將她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平日裏,一副冷冰冰,閑人勿擾的鎮定模樣,可是一到了杜雪淳麵前,他就徹底慌了神,又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癡情男兒模樣。
“嗯,有法子的!噓,你聽,我好像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向我們靠近!”
杜雪淳吃力地點了點頭,心疼地看著眼前這個為了自己慌張不已的大男孩兒,正準備安慰他時,躺在草叢裏的杜雪淳卻突然發現,剛才還一片鳥鳴歡叫的山林,突然安靜了下來,仿佛山林裏的動物都死了一般。
而且,杜雪淳總感覺周圍的草叢裏,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朝著他們的方向緩慢地移動過來。
鳳玄徹聽了杜雪淳的話後,也安靜地停了下來,豎起耳朵認真地聽了起來,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正淅淅索索地移動著。
“走!”
兩個人近乎同時開口說話,異口同聲地望著對方。鳳玄徹將長劍插回腰間佩戴的刀鞘之中,拾起地上的長繩,抱起杜雪淳就走。
還沒走兩步,鳳玄徹腳底一滑,抱著杜雪淳“咕咚”一聲兒,滾下了山涯,而杜雪淳的身後,一朵濃重的血跡正在散開。
……
待鳳玄徹悠悠然醒來,已經是晚上了,周圍漆黑一片,黑燈瞎火地什麼也看不見,就連簾幕上稀疏的星星,也被厚重的烏雲給遮掩了。
鳳玄徹隻覺著渾身酸痛,膝蓋處,胳膊處,好幾個地方像針紮一樣的疼。
他仔細一瞧,原來是從山上摔下來的時候,石頭、樹枝等擦破了皮,好幾處傷口瞧著血肉模糊的一片,甚是駭人,不過還好,索性沒有傷到筋骨,不然那就糟糕了。
“淳兒,淳兒呢?”
鳳玄徹想起杜雪淳是隨他一起跌了下來,慌忙起身四處張望尋找,因著天太黑,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鳳玄徹尋找了半天,都沒瞧著杜雪淳的身影,心中不由地暗暗絕望起來。
“淳兒,淳兒!你在哪兒!”
鳳玄徹撕心裂肺地站在夜幕之中,望著淒冷、空曠的四周,一聲聲地大聲呼喊起來。
而不遠處被壓下來的碎石所掩蓋的杜雪淳,則因為後背處劇烈的疼痛,而慢慢醒來。她仿佛聽到了鳳玄徹在呼喊她?
杜雪淳張開嘴剛想發聲回應鳳玄徹,卻發現嗓子仿佛堵了團棉花,她怎麼都發不了聲音。杜雪淳焦急萬分,頓時慌了神。
她感覺鳳玄徹似乎在移動位置,朝著她相反的方向走去,鳳玄徹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輕,兩行清淚不由地從杜雪淳眼中流了下來,順著流到了杜雪淳的嘴裏,那淚水都是冰涼的,沒一會兒就結了冰,成了一個冰棱。
對了!有個法子。
杜雪淳微微動了動手指,澄澈的眸子一轉,她將口中的冰棱費力地嚼碎了後吞了一下去,舔了舔幹裂脫皮的嘴唇,嘟著嘴,試著吹起口哨來。
可是杜雪淳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就在她快絕望放棄了的時候,一聲清脆、響亮的口哨聲吹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