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如電光火石,如萬箭齊發,杜雪淳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如被卷入了旋渦一樣反抗不得。鳳玄徹抱得如此大力,就像要把她弄折似的,她渾身上下無處不痛。而那痛楚又像是連著心尖兒,每-次牽扯都讓心也跟著絞痛起來。

在鳳玄徹發現自己太過用力後,立馬鬆開了些,抬手將杜雪淳抱了起來,向床邊走去。

另一處,因杜丞相暴斃,沒了這個威脅,且後宮女子不便長時間待在大牢裏,鳳玄徹便令人將大牢裏的杜青恒提了出來,發配進冷宮中。

杜青恒日日在冷宮裏高聲直呼冤枉,喊破了嗓子隻為得讓眾人將她的話傳進鳳玄徹的耳中,奈何鳳玄徹日日往杜雪淳所在的皇宮別院處奔走。

旁人也不與杜青恒說,皆是冷眼相待,巴不得杜青恒喊破嗓子失了聲,好去更好地打壓杜青恒,好將往日在杜青恒身上受得氣,報複回去。

冷宮裏,荒蕪一片,皆呈破敗之勢,雜草叢生,竟都已長得齊腰深,蛇蟻蟲鼠在其間亂竄,房屋上結了厚厚地蜘蛛網,人若需要走過去,隻得彎下腰來,否則隻會碰的滿頭滿臉的灰塵。

冷宮中,杜青恒癱坐在地上,滿臉淚痕跡。

大門吱嘎一聲,被人從外推了進來,杜青恒慌忙坐直身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漬,在看清來人的容貌後,杜青恒的臉上突露驚喜之色。

“小芝,怎麼樣?父親大人可讓人傳來了消息,父親大人什麼時候接我出去?”

“娘……娘娘……”

小芝背光站在杜青恒的對麵,因得看不清楚,所以不知道小芝臉上的表情如何,隻聽得出聲音格外沉悶。

“怎麼了?”見小芝如此,杜青恒不由地擔心起來,疑惑地站起身走到小芝身邊,看著小芝問道。

“杜丞相,暴斃了!”小芝遲疑不定地看了一眼杜青恒,下意識向一側挪了挪,生怕杜青恒大發脾氣,對她又是打又是罵的。

“什麼?你說我爹怎麼了?”杜青恒滿眼都是不相信,不由地在問了聲。

“杜丞相暴斃了!”小芝閉上眼,咬了咬牙說道。

“你這丫頭,可是皮又癢了?怎麼能胡說八道呢,父親大人身體健朗,你竟然敢詛咒他!你看我不收拾你。”杜青恒暴怒著拿起地上的木棍,呼呼地向小芝身上抽去。

“啊!娘娘您別打了,疼!”

小芝躲閃不急,生生挨了幾棍子,隻覺得骨頭斷裂了一般的疼痛,痛喊著連連閃躲。見小芝越是躲避,杜青恒心裏的怒火越是洶湧。

“你這賤蹄子,竟然還敢躲開?看來你是覺得本宮如今落寞了,便生了反骨吧?我看你躲,你再躲,再躲!”杜青恒手裏碗口粗細的木棍,一下下落在小芝的身上。最後被生生打斷了。

就是這樣杜青恒還不解氣,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向小芝扔去,那拳頭大小的石頭正中小芝的額頭,鮮血頓時就從小芝頭發散亂的額間湧了出來。

小芝見流血了,抬手捂住傷口頓時就暈了過去。杜青恒跑到小芝的身邊連連罵著:“你這賤蹄子,我看你就是找打,想當初那麼阿諛奉承本宮,現在就敢怠慢了!”

杜青恒將這幾日來從他人身上受到的氣,一股腦地撒到了人事不省地小芝身上,口中罵罵咧咧,腳下一次又一次重重地對著小芝地小腹處踢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