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淳聽見進忠的聲音後,想要說的話收了回去,狐疑的看著門外麵,想要去看看。
“你就別去了,身體不舒服,就讓明英去看看發生了何事。”鳳玄徹見她的臉色不是很好,摸著的胳膊好像比上前些日子更瘦了。“奴婢去看看。”看見帝後關係這麼好,自己也不好在這裏打擾,借著由頭便走了出去,還關上了房門。杜雪淳聞道一陣檀香味道,便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從太後哪裏來的?”“嗯。”鳳玄徹抱著她,輕輕的點頭,心裏湧起不耐煩。“怎麼了?”聽著他胸膛上的心跳聲,覺得莫名的心安。“雨露均沾。”四個字透著無奈和辛酸,鳳玄徹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做到這個位置上,想要給自己懷中的女人最好的生活也給不了。杜雪淳聽見後,在次的心裏疼痛,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瓜分,真是很不好受,自己還要大方的當做什麼也不知。一時間,兩人誰也沒有言語,隻想靜靜的待著,那裏也不想去。可惜天公不作美。‘扣扣’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片刻的寧靜。“何事?”鳳玄徹冷清的出言,對待杜雪淳的溫柔早就不見。“皇上,良妃娘娘出事了。”進忠聽到皇上的不悅,奈何情況緊急,不得不稟報。杜雪淳和鳳玄徹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出一個信息,那就是不耐煩。這個女人不作出一些事來,是不舒服。“什麼事?”房門被推開,杜雪淳從門裏走出來,語氣淡漠,比鳳玄徹的態度要好的多。“剛剛良妃娘娘的宮女來報,說良妃娘娘昏迷不醒,嘴裏一直嚷著要見皇上,就連太醫也束手無策了。”進忠說著,還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一邊皇上的臉色。“既然這樣,那本宮就去親自看看。”剛剛邁出了步伐,卻被一雙大手給拉了回來,抬起眼眸不解的看著他。“你身體不好,還是在宮裏休息,朕去看看,安靜的在這裏,當心把病氣過給你。”說完,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樣的舉動讓杜雪淳臉色頓時爆紅,輕輕的錘了下他的胸膛,眼睛還看向站在一邊的下人。明英和進忠見帝後關係這麼好,心裏很是欣慰,剛剛的事當做沒有看見。“等我回來。”這次說的是我,而不是朕。多久沒有聽見這樣的話了,以前都是他臨行之時對自己說的話,現在依舊是,心裏莫名的湧起暖意,手指輕輕摸著肚子。“好。”鳳玄徹帶著進忠走進了良妃的宮殿裏,就聽到一聲聲的哭泣聲,貼身的婢女站在床頭上悲戚的看著躺在那裏昏迷不醒的杜青恒。嘴裏還時不時的念著皇上。“微臣參見皇上。”正在把脈的太醫見他出現,急忙的跪在地上行禮,額頭上滿是汗水。“免禮吧,良妃如何?”鳳玄徹看著躺在榻上的人,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厭惡。“微臣無能,許久沒有定論,不知良妃娘娘究竟是何病。”說完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深怕皇上會因此怪罪。“怎麼回事?可是查清楚了?”視線從榻上的女人身上收回,看著站在一旁的太醫,眉宇間的川字清晰可見。“回皇上,微臣真的盡力,或許皇後娘娘會發現什麼也不一定……”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受到對麵傳來的威嚴,心裏猛地一顫,隨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皇後乃是鳳體之軀,怎麼可以隨意出麵診治。“皇上恕罪,微臣知錯。”鳳玄徹的眼睛看著榻上的女人,嘴裏喃喃的叫著自己,心裏更是厭煩了幾分,腦子裏想著先前的消瘦的人影,再次的下定決心。“你們在仔細的看,看不好提頭來見。”跪在地上的太醫聽後,急忙的磕頭,表明定會仔細地看診。太後宮中。先前因為皇上的態度令太後氣急,轉動佛珠的手速也比平時快了許多,壓下心裏的怒火。“太後娘娘。”素練從外麵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正在給太後扇著扇子的宮女。宮女明了,微微起身,放下手裏的東西便走了出去。“何事?”太後眼睛也為抬一下,淡漠的出言。“良妃娘娘病重,太醫也看不出來原因。”素練拿起扇子,輕輕的對她扇著扇子,在耳邊低語一聲。手速加快的佛珠微微變緩了幾分,閉著的眼睛也睜開了。“終於知道出手了嘛……皇上去了嗎?”“已經去過了,隻待了一會,好像太醫說這病因看不出來,想讓皇後娘娘去看一眼,但是皇上並沒有同意,臉色陰沉的就走了。”素練將聽見的事一一轉述。“嗬,傳哀家懿旨,讓皇後去給良妃看診。”太後眼睛帶著嘲諷,淡粉色的嘴唇輕啟,隨後便再次的閉上了眼睛,轉動手裏的佛珠。手速也恢複了不緩不急,素練看在眼裏便明白太後這是怒意消散了。這樣的懿旨傳到坤寧宮,令其他的妃子有些意外,皇後乃是鳳體,這樣做……倒也證實了,太後很是喜愛良妃。懿旨傳到坤寧宮的時候,鳳玄徹正在和杜雪淳在一起吃飯,聽見這樣的話,臉上頓時陰沉。‘啪’的一聲,筷子狠狠的放在桌子上。“回去告訴太後,宮中治病自有太醫,皇後乃是朕的結發夫妻,豈能屈尊降貴為一個妃子看診?”鳳玄徹的聲音帶著寒霜,天威難犯,傳達旨意的太監嚇得猛地一個激靈,臉上很是委屈,想哭又哭不出來。杜雪淳見狀,頭痛的扶額,放下手裏的筷子起身。“皇上,您陪臣妾一起去,好嗎?”這次若是不去,定然會按上莫須有的罪名,不得不去。鳳玄徹看著臉色蒼白,又消瘦的小臉,心裏覺得無奈,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帝後二人一同出現在良妃的宮中,令在場的宮女太監門很是震驚,急忙的行禮。“起來吧。”杜雪淳虛扶一下,便繼續和皇上走了進去,卻剛好聽到幾個太醫的對話。“魏太醫,你有何高見?”其中一個年老的太醫目光帶著希翼的看著他,希望能聽到有用的信息。“這……我也糊塗,明明脈象平和,但是身體發燙,這……真是奇怪了。”魏太醫說罷,在次的伸出手搭在脈搏上。“若是皇後娘娘在就好了,以她的醫術,定能看出來是什麼。”一邊的另一個太醫歎息的說著。“哦?這麼想見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