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徹此刻搖搖頭,說道,“你先出去,若風景來了,讓他徑直進來便可。”如今知曉蠱蟲從何而來,卻不知幕後之人。
但實際上,鳳玄徹心中已有想法。整個皇宮之中,恨他入骨之人,隻怕也隻有慈寧宮的那位了。雖然太後明麵上伸張要處死鳳玄冥,但得知自己真正將鳳玄冥殺了之後,仍是病了好幾日。想來,她若是想要替自己的兒子報仇,也並非不可。現在算算日子,距離自己中了蠱毒至今,已有小半個月了。眼下,便是要盡快解蠱才對。一個時辰之後,進忠便帶著匆匆趕回的風景來到了養心殿中。自風景的身後,跟著一個絕色女子,此人以紫紗遮麵,赤足漏臍,看起來便不是中原之人。在進了養心殿之後,女子的眼神一亮。好英俊的男子!唐如蘭從未想過,大順的新皇竟然會如此惹人注目,讓人僅僅一眼,便心生情意。若不是她熟知蠱術,定然會覺得自己是被鳳玄徹給下蠱了。“臣參見皇上。”風景急匆匆跪下,見唐如蘭還站在原地,有些擔憂的拉了她一下,輕聲道,“還不快參見皇上?”鳳玄徹現在的脾氣喜怒無常,若唐如蘭因為初次進宮惹怒了鳳玄徹,到時候落得個什麼下場他也無法阻止。見狀,唐如蘭才輕輕跪下,百般嬌媚的說了一句,“參見皇上。”鳳玄徹微微一皺眉頭,打量著此人。他倒是少見風景與旁的女子接觸,可這個女子並未有何出眾之處,竟然會讓風景入了眼。他冷眼看著唐如蘭,問道,“你便是能解了那噬心蠱的人?”唐如蘭目光直視著鳳玄徹,顯然是一副不知禮數的樣子。風景急忙說道,“皇上,唐姑娘從苗疆而來,不知京中的規矩,還請皇上不要怪罪。”這一席話讓鳳玄徹更加狐疑起來,他冷眼看著風景,說道,“倒是少見你這般護著一個女子。”聞言,風景微微一愣,這才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起來。也不知為何,隻要唐如蘭站在他的麵前,他心中便會湧現起一股保護的欲望,無法克製。就如同……中蠱了一般!想到這裏,風景的眼神一顫,看向一旁的唐如蘭。唐如蘭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他便將這一切都拋諸腦後,說道,“唐姑娘是臣千難萬險才找到的人,自然格外尊重一些。”鳳玄徹也知,此刻不是糾結這些事的時候,他問道唐如蘭,“你果真能解了那噬心蠱?”唐如蘭跪直了身子,說道,“噬心蠱乃是我唐家的獨門蠱術,整個苗疆之人,若我唐家都無法解蠱,旁人自然也沒有法子!”“你的意思是,朕身上的這蠱術,便是你唐家之人下的?”聞言,鳳玄徹的眸子一冷,看著麵前這個騷弄身姿的女子。即便這女子生的貌美,可對鳳玄徹而言,不過帶著一股風塵之氣罷了。聞言,唐如蘭並沒有被鳳玄徹的眼神嚇道,反而嗔道,“皇上真會說笑,奴家是第一次來這京城,又如何會給皇上下蠱?何況,皇上如此風流倜儻,奴家更是不忍心啊!”這話便是在赤luoluo的勾引鳳玄徹了,就連進忠都有些看不下去。在大順中原地區,女子的玉足是不能被外人所瞧見的。可這姑娘赤著腳便走進來,腰間更是無一物遮掩,實在是讓人心驚得很。風景聽了這話,心中更不是滋味。他一向知曉鳳玄徹極受女人所愛,可沒想到,就連唐如蘭也是如此。“嗬嗬,你倒是大膽。”鳳玄徹冷笑一聲,他怎會不知這女子在想些什麼。看這女子發間所戴的銀簪便能知曉,她家境並不殷實,如此一來,被這京中的事物迷了眼也是尋常之事。隻是,鳳玄徹現在並不想治她的罪,唯有她來解蠱,才能讓杜雪淳盡快好起來。“奴家大不大膽,皇上一試便知。”此時,唐如蘭輕笑一聲說道,她滿眼的情愫,都投向鳳玄徹的身上。“朕且問你,這噬心蠱可會致人昏迷?”鳳玄徹現在哪來的心情和這女人打情罵俏,十分不耐煩的開口。唐如蘭微微一怔,問道,“昏迷?噬心蠱不會造成人昏迷啊……皇上的身子如此強健,自當是不會的。”“那女子呢?”鳳玄徹現在很想知道,為何杜雪淳會陷入昏迷之中。若不是這噬心蠱的原因,她身上必定還有其他的毒!唐如蘭恍然大悟,說道,“若是女子,定然是要失去意識的。女子不如同男子,每到月事期間,身子便格外虛弱。此時的蠱蟲更會活躍起來,這樣一來,自然會暈厥。”她輕笑一聲,看著鳳玄徹。頓時,她便有些奇怪的看著鳳玄徹,問道,“不是皇上中了蠱術嗎?為何會問女子?”“先替皇後解蠱,朕身上的蠱,不要緊。”現如今,杜雪淳能醒來,鳳玄徹才能徹底的放心。“帶著唐姑娘去坤寧宮。”說完這話,鳳玄徹不容唐如蘭反駁,便徑直往養心殿走去。風景帶著唐如蘭跟在身上,麵色有些悲戚。“風公子,不知,皇後娘娘是如何中了蠱蟲的?”唐如蘭倒是奇怪,她分明隻賣給了那京中人士一隻蠱蟲,怎會導致兩人中蠱?風景哪裏知曉,他搖搖頭,說道,“臣走的時候,皇後娘娘身上還沒有發現蠱術。若姑娘能解,皇上必定會有重賞。”以鳳玄徹對杜雪淳的愛護程度,此番定然是急壞了的。唐如蘭有些疑惑的錦花對視了一眼,但仍是跟在身後。到了坤寧宮中,明英正出來倒水,便看到了唐如蘭。她打量了唐如蘭一眼,頓時嗬斥道,“那裏來的不知禮數的丫頭,竟敢這般打扮,禮義廉恥都不要了嗎!”這女人打扮的如此赤luo,還是在宮中,未必不會存了勾引鳳玄徹的心思。如今杜雪淳還沒有醒,竟然就有人生出這樣的心思了,便也怪不得明英動怒。走在前麵的鳳玄徹說道,“讓她進來,她會解蠱。”他此刻已經沒有經曆再和明英解釋頗多,隻提了一句。聞言,明英頓時一驚,方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姑娘莫要怪罪,奴婢不知姑娘家鄉的習俗,這才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