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思緒縝密,能為鳳玄徹分憂。隻是,與從前不同的是,這些人雖然有謀略,不過從未真正去沙場征戰,就算有雄才大略,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因此,鳳玄徹十分謹慎,足足到了夜裏才洽談完。
而忘川等人去坤寧宮撲了個空之後,便來到養心殿處等待。二人心急如焚,但邊關戰事要緊,便一直守候在養心殿門外,這一等就是一天。
直到看到大臣們從屋子裏出來,風景才讓進公公去稟告。
“皇上,風先生和忘將軍已經在外麵等候多時了。”進公公替鳳玄徹斟茶,一邊小心的問著。他從禦花園回來才猛然想起,方才皇後的臉色不好,想來是帝後二人吵架了。可邊關事務要緊,就算知曉皇後娘娘會不滿,也毫無法子。
此時鳳玄徹忙碌了一天事務,進公公正手足無措之時,忘川和風景便來了。
要說這忘川和風景可是擒拿鳳玄冥的頭等功臣,且又是皇帝和皇後的親信,原本鳳玄徹要給風景一個職位,可風景卻拒絕,隻願待在宮內替皇帝分憂。
“讓他們進來吧。”鳳玄徹隻覺得頭疼腦脹,西北邊關被破,三日了,軍報才傳回。整個西北民不聊生,是一大事,所有在西北職守的軍隊領袖全部革職。
忘川進來,剛要跪下,就聽得鳳玄徹說了一句,“不必拘禮了。”
“皇上最近是否感覺情緒無法收控,易怒失眠?”忘川開門見山,直接問道。鳳玄徹剛一登基,邊關便出事,雖說有傳位詔書在手,但難免不會遭人詬病。若現在鳳玄徹猛然生病,更會被人說是天降懲罰。
聞言,鳳玄徹一愣。原本正在看著奏折的手放下,抬頭問道,“的確如此。今日,我對皇後……你們都看見了。”他眉頭微微皺起,若旁人來問,他定會不滿。可忘川和風景二人,是陪著他一路走到帝位的。在二人麵前,他自不用端著皇帝的架子。
“可否讓臣給皇上請脈?”忘川急切的說道。
鳳玄徹不置可否,將手伸出去,一邊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
“方才忘川跟我說,他曾經在書上看到過一種毒,便是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因失眠多夢,而導致暴躁易怒,即便心非所願,卻無計可施。”風景的眼中帶了些許深意。這件事定是人為,可是鳳玄冥已死,真正恨鳳玄徹的,便隻有慈寧宮的那位了。
說起來也是,自從皇帝登基之後,便從未去過慈寧宮請安。雖說非親生母親,但總歸有違孝道。
隻是前幾日鳳玄徹沉浸於先皇的逝世,倒也說的過去。
可慈寧宮的人從未來過,這毒又是如何下到鳳玄徹身上去的,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鳳玄徹的眼神一冷,他原以為是自己坐到皇帝這個位置上,事情眾多,才會導致情緒失控,眼下看來,倒是這群人按耐不住了。
“皇上,會不會……是舒太妃一派?”風景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