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倒是杜珩有些疑惑，他見眼前的婦人如此淩亂不堪的樣子，看向鳳玄徹，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說吧。”鳳玄徹冷冷的對著劉芸說道。
這幾日劉芸的精神都快崩塌了，她看著杜珩那張熟悉的臉，頓時跪了下來，說道，“老奴拜見相爺。”
聽到眼前的人自稱老奴，杜珩的眉頭一挑，“你在相府做過差事？”
劉芸搖了搖頭，“不曾，是替相府夫人接生過。”
果然是她！宋清羽此刻渾身有些顫抖，忌憚的目光不斷的在鳳玄徹和杜雪淳身上打量著，這二人真是好手段，就連這人都找得出來。
“接生？你是說，嗪霜？”杜珩思考片刻，立刻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眼神帶了一些亮光。他看著眼前的老婆子，見麵容如此熟悉，心中也有些動容。
“正是如此。”劉芸點了點頭，有些不敢看杜珩的眼睛。
杜珩剛想開口，麵前的人就“撲通”跪倒在地，“相爺，老奴有罪，還請相爺責罰啊！”劉芸的臉上帶了些淚痕，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心中的愧疚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減少，反而一直在深深的自責之中。
見到她如此作態杜珩一愣，不明所以，“何事？”
這個穩婆他記得很清楚，當時林嗪霜難產，若沒有這個穩婆，隻怕杜雪淳也會隨著夫人一起去了。現在卻來告罪。
“你可別瞎說！”此時，宋清羽猛然出聲，眼神毒辣的看著那劉芸，警告之意一閃而過，下一秒就恢複了方才端莊的樣子，“你這些年隻怕過的很辛苦吧，也不知你那個兒子如何了？當年的事情，乃是天災，和你有什麼關係？”
劉芸被宋清羽的聲音嚇得一抖，轉頭和她對上了目光。
在感覺到宋清羽眼中的殺氣之後，劉芸咽了口唾沫，看了看杜雪淳。杜雪淳隻是給了她一個眼神，頓時劉芸就覺得心安起來。
她看了看宋清羽，猛然“呸”了一聲。“天災？那件事，人人都可以說是天災，偏你沒資格這般說！”
這樣的變故連宋清羽都嚇了一跳，她捂著胸口，一副受驚的樣子，說道，“你這婆子怎麼了？我替你說話你還這般怪我？這些年你日子是過的太好了，忘記了當年相府給你的恩惠吧？”
雖然麵上這般，但宋清羽心中已如一團亂麻一般。這劉芸是怎麼回事，連自己兒子的前程都不要了嗎？當初自己就應該聽宋江的，趕盡殺絕，不留後患。
劉芸冷哼一聲，“你不用拿我兒子的前程來堵我的嘴，我兒子在衙門裏這麼多年，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衙役罷了，每個月還要靠我來補貼他才能維持家用。”
這二人的對話讓杜珩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意思？當初的穩婆和你又有什麼聯係？”杜珩的眼睛猩紅看著宋清羽，這二人著實奇怪，他心中突然有一個可怕的想法。
杜雪淳看了看宋清羽，笑道，“母親，你也沒有想到，我會找出劉媽媽來吧？還是說，你覺得當初你做的足夠天衣無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