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曉了。”鳳玄徹的笑意淡淡的,不知為何,他從杜雪淳的眼神中看出了一股悲傷來。
他原本就知曉,杜雪淳的許多事情是個謎,比如這一身的醫術,和對鳳玄冥那莫名的敵意,但是,他相信,等到杜雪淳想說的那日,定然會告訴他。
“今日是中元節,夜裏可要去放河燈?”鳳玄徹問道。
聽到這裏,杜雪淳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一些,說道,“怎麼,身為王爺竟然還會參加這些民間的習俗嗎?”
鳳玄徹挑了挑眉,“常年在邊關,早就忘了自己是個王爺了。”
“那便去啊,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贏多少個河燈。”杜雪淳看著鳳玄徹說道,她對鳳玄徹的了解很少,隻是知曉他頗為正直罷了。
......
很快,就到了傍晚時分,天色暗了下來。
二人從酒樓中出來,直奔夜市。此時的夜市人來人往,整條夜市都被火光給照亮了,旁邊的小攤販不住地吆喝著。
“糖人咯,賣糖人咯!”街上的小販不住地喊著。
杜雪淳停在了那攤販的麵前,忘川最是喜歡這糖人,每次上街都會讓自己買,不知,現在的忘川身在何處呢......
“小姐,要個糖人嗎?”小販見杜雪淳穿著不凡,有些欣喜。
“捏兩個人吧。”那攤上擺著的盡是一些動物,有龍,有鳳凰,還有一些小兔子一類的,杜雪淳被攤販的聲音拉回了思緒,說道。
小販一愣,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姑娘還是個行家啊!這條街上,隻有我這麼一家會捏人的!”
杜雪淳笑笑,她如何會不知曉,前世,不知道在這裏買過多少次了。
鳳玄徹這時候牽起了杜雪淳的手,對那小販說道,“你把我們二人捏好了,這錠金子就是你的了。”說完,鳳玄徹讓阿進拿了一錠金子,放在了小販的攤上。
小販歡歡喜喜的收了下來,“公子好生闊氣,我自當會將姑娘捏的貌美如花。”
說完,小販就盛了一勺糖,用旁邊的河水洗了洗手,捏了起來。
不久,兩個小人兒就出現在小販的手中。
杜雪淳將糖人拿在手裏,笑道,“你看你的腿,被捏的這麼短!”鳳玄徹的那個糖人,看起來著實像他,隻是這腿稍稍短了一些。
見杜雪淳笑了,鳳玄徹假意惱怒的說道,“你這小販,為何將我的腿捏成這樣啊?”
小販有些著急的摸摸頭,說道,“公子有所不知,這捏糖人,隻能盛一勺糖,多了的話,糖就粘不到一起了。我想著你們二人是成雙成對,就用這一勺糖捏了一對,不曾想公子的腿太長了,這糖就不夠了。”
這話說的倒是乖覺,杜雪淳笑了笑,“罷了,就這樣吧,挺好看的。”說著,她臉有些發紅,將手中的另一個糖人遞給了鳳玄徹。
鳳玄徹接過來,杜雪淳的麵容被那小販捏的很是清晰,“你這小販,捏我倒不怎麼樣,捏我夫人倒是起勁的很啊。”
小販難為情的笑了笑,“姑娘天人天資,捏成這樣,不足以體現姑娘十分之一的貌美。”
鳳玄徹大笑起來,又給了那小販一錠金子,在小販的千恩萬謝中往前走去。
走過了街角,杜雪淳才拉了拉鳳玄徹,說道,“你怎的如此敗家,這兩個糖人,不過也就十文錢罷了,你還給了兩錠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