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麵色也是有些低落,這些年他一直都作為杜府的大夫,一直都替老夫人看病,
可是老夫人的病症,卻一直都隻能控製,不能根治,之前兩年發作一次,現在一年就發作一次,竟是比之前還嚴重了。
看到程大夫眼中的愧疚,老太太卻是不以為意的說道,“我這身子,還能有幾年的活頭,無礙。”隻是,可惜的是,自己死後,就再也沒人能牽製宋青羽了。
這些年來,宋青羽對她母家的接濟,老太太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是太過分,都沒有做任何的態度。
而且,自己這次從鄉下回來的這個孫女,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從那日白瓷瓶就可以看出,杜雪淳的心中跟個明鏡似的。林噙霜死的淒慘,她也該好好對待這個孫女。
“老夫人,你不用擔心,這次我發現,老夫人的脈象之中竟然有了一絲的好轉,想來定是那個施針之人為老夫人施針所致。
若是能將那神秘之人找出來,指不定老夫人的病情會有所轉機。老夫人命貴不可言啊!”程大夫看著老太太這般的沮喪,頓時說道。
方才他之所以想讓杜青恒繼續為老太太施針,就是因為他發現了這施針手法的妙處,不僅僅是控製了病情,在舊疾的脈象之中,也是有了一絲的好轉。若是這樣多施針幾此,老太太的病症,就算是痊愈也不是沒可能。
老太太聽到這裏,也是歎了口氣,想著那佛珠的主人,眼中帶著幾分的猶豫。
翌日。
眾人早早的就來到了老夫人院中,來給老夫人請安。
隻是,人密密麻麻,卻是獨獨少了杜雪淳。
眾人心照不宣,這杜雪淳生下來就是不祥之人,克母克父,這才被送到鄉下。
昨日因為是頭一次請安,這才允許了她過來,誰知,一到了晚上老太太就犯了病,這不是災星是什麼?
“姐姐是沒有告訴雪兒,每日都要來給母親請安的嗎?”蘇氏卻很是看不慣宋青羽的這般作風,不管怎麼說,杜雪淳都是杜家大房名副其實的嫡出小姐,這般攔著不讓人來見老太太,所用心機人皆可見。
而且,也並沒有人敢明麵上立下規矩,不要杜雪淳來請安,想來定然是宋青羽沒有告訴她每日都要來請安罷了。
“妹妹這是什麼話,雪兒命格有些硬,加之現在娘身子不適,自然是不能讓雪兒來衝撞了娘的,你口口聲聲要雪兒過來,居心何在啊?”
宋青羽又豈能是那般能被人戲謔的人,語氣之中盡是嘲諷,這頂帽子扣在蘇氏的身上,看她慌不慌。
“哦,是嗎?水兒你過來,你要多向青恒姐姐學習啊,昨日若不是青恒姐姐夜探老太太的院子,隻怕老太太今日都不會如此快痊愈呢!”
蘇氏此刻拉過杜清水,嘴說道,“你可要好好學啊,這等的孝心,才是感天動地呢!”
蘇氏的麵上帶著嘲諷,眼中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