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界》4、(上)青春的失落園(1 / 1)

有些人總是奇怪的,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好。卻總愛假裝聖人,懂一切似的。當自己著魔的認定一件事情,或是著魔的去做一些徒勞的事情,當這些事情沒有得到很好的回應,人就會恐慌和不自信。而這些失落會麻木你的大腦。而我也常常被這些所謂的失落控製了大腦。直到知道他的一切,我並沒有什麼好失落的。我常常失落。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我的家……而他又有什麼呢?他比我好嗎?不的,他比我差。差到連我自己都替他擔心了。

“你到底要去哪裏啊?我還是比較擔心這個男孩能去哪裏。畢竟人是我救來的。我必須負責到底。

“我不能呆在這裏了,我母親她。”他很緊張,怕是會出事。

“喂,你叫?”還是喊不住他,看來時態很嚴重。

“喂,蘇姚茉,他的事又關你事?”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跟著這男孩走,我擔心。我擔心他會出事。是出於同情嗎?還是,因為他太漂亮了?還是因為他奪走了我的初吻?……而木槿似乎比我更擔心和著急。他有時做的事情確實讓我感動,但是有時卻令我難以理解。大概是他總愛管我吧!

我一路跟著這男孩來到了一間破舊的磚瓦屋,這屋子的紅紅的高牆瓦上一條條長長的裂痕,仿佛經過的無數歲月,一碰就會倒塌般。我很難想象在這個富裕的大城市裏,還有這些不像樣的破房子。

“媽,我回來了。你怎麼樣了?”一位臥躺在藤椅上臉色蒼白的金發女人,她瘦弱的身體。單薄得可憐;若是大風便能把她吹走。我能看得出來,她生病了。而這病不輕。

她捧著男孩的臉,霎時淚流滿麵:“Donstealanything!”

她說的是英文,我是聽懂點點的。大概是叫他別偷東西吧!

男孩很久沒有說上話,他的心裏充滿慚愧。

“Mama,isthetimetotakemedicine。”他刻意的轉移了話題。

也許女人看到了我和木槿在身後,便不再說偷東西的話題了。

“他們是?”她接上的是中文,雖然艱難的吐出,但能聽出她語氣是多麼的準。

“我們是銘的朋友。”男孩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也許他不會知道我是多麽的想和他做朋友。

後來,我知道了他叫海銘,躺在藤椅上那女人是她的母親。卻不是親生的。她母親生病了。他偷東西都是為了她母親。他們是從愛爾蘭來到這裏。我就知道這麼多。

“對不起。”我隻能說這些。也許,你們不會明白我為什麼會跟他道歉,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我自覺的跟他道歉。大概是我不應該看到他最尷尬最落魄的一幕吧!

“沒事、”他隻是笑了笑,他的笑容充滿了無助。

“你母親,不去醫院嗎?”我是十分擔心他現在這樣的處境的。

“去過了,住過一段時間。可是錢完了。她要開刀、我們現在沒有想到辦法。”他的表情比較痛苦和難過。我知道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很可憐。十七歲的孩子麵對這些他能做什麼?如果可以,我們能埋怨命運嗎?還是這個社會?

“現在把她送到醫院裏吧!錢,錢我幫你想辦法。”我發覺自己有些可笑,我又能

怎樣幫助他呢?我不富有。我的父親都好死不死的賭徒。我的家裏根本是負資產。

“喂,蘇姚茉,你是發財了嗎?你能幫什麼。”木槿很生氣,他也氣我說話不考慮後果吧!確實,我不能幫他什麼。至少我盡力過。那樣我的心會好過些。

“有,我有錢。”我斬釘截鐵;也許我隻要把我存在銀行裏幾年的壓歲錢拿出來會有點幫助,說實話,我舍不得我這些錢。這些定期,我打算是把再存多幾年。到我快要結婚的時候,可以拿來用用。也許,你會覺得我有些難以想象。十幾歲就給未來準備了。這也是不得以的。誰叫我有個不爭氣的父親……我又能怎樣呢?隨心?

“喂,蘇姚茉,你知道你自己要做什麼嗎?”離開了磚瓦房。。。,我打算到銀行取出那些定期。木槿卻在背後喧鬧不停。

“知道,知道,我被迷了。行了吧!我要把錢借給海銘。”

“瘋子,傻瓜,神經,癡線,foolish……”我隻是捂著耳朵,表示我不願意聽下去。

“小姐,你真的要把這些錢取出來嗎?”銀行小姐確實很敬業,再三強調我是否要把錢全部取出。也難怪,幾萬塊不算是個小數目,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竟然取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