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你還是挺有興趣的,特別是你被禦膳房的公公舉報之時,我跟是感覺有趣至極了,不過可惜啊,可能沒機會了,你好走不走走到禦膳房,誰都懷疑你圖謀不軌啊……”那太監好像要錯開那個話題,一臉淡笑的說著,就好像真的有些惋惜一樣。
容蔓冷笑一聲,沒有猜測錯,就是禦膳房那老太監前來這裏舉報的,雖然也不能落實她的罪狀,可是如今她進了別人的地盤,就算是有口也難辯了。
“本公主……不是很懂公公你在說什麼,你說的事情,我好像一句兒都聽不懂。”容蔓想了好久,終於還是決定裝傻,反正她一口不承認,這人也不可能把她怎麼樣吧!
那人蹙了蹙眉,眼眸也是微微眯起,似乎因為容蔓的話而感覺到有幾分不悅,他輕咳了兩聲,才開口道:“我是掖庭的庭主,請公主不要胡亂稱呼。”
容蔓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人,有些蔑笑地勾了勾唇,原來還是有軟肋的啊!既然你不喜歡,那麼我就更加要多些往你心窩子裏戳了!
容蔓不著痕跡的冷哼一聲,誰也聽不到她這一聲喉嚨裏的聲音,而後她又飛快地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庭主對嗎……那您是真的極為高深了,雖然本公主來了鳳邯國沒有多長的時間,可是看到了太監真的是多啊,你是怎麼從眾太監中脫穎而出的……”
“……住嘴!”滿是戾氣的臉上,眼中有著血色的光,那庭主看著容蔓就如同嗜血一般。
容蔓臉上的笑容也是慢慢凝結,一張精致的臉上的神情也是逐漸低沉。
這沒有男人的功能,一直都是他心中最深處的一根拔不出來的利刺,深深地紮在他的心裏,產生著深深地陰影,隻要提起,便能讓他心中刺痛。
“本來還想跟你好好說話,如今就直接插入正題吧!”那庭主臉上的神色有些陰冷,看起來似乎真的被容蔓給激怒了。
容蔓麵上恢複了那一向的平靜,淡漠的眸光落在庭主的身上。終於是有著針鋒相對的淩厲之感了,一個太監竟然能夠如此氣質,真的不是一朝一夕煉造出來的。
“如何?給本公主好好說說?而且請我過來,也不請我坐坐嗎?”容蔓倒是不懼怕他,反正一時半會兒又不會把他怎麼樣。
庭主眼眸微眯,大抵是方才容蔓的話真的使他心中隔閡,他身上的氣息都顯得有些許危險。他拍了拍手掌,發出兩聲清脆的擊掌聲,兩個侍從般著一張椅子走進來,放在容蔓的身後,容蔓也是沒有客氣,直接就一副大爺的樣子坐了下去。
庭主也沒有理睬容蔓的有理不有理了,他揮了揮手,身邊站著的正是中郎,他點點頭,加快腳步就快步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又有著一陣雜亂零碎的腳步聲響起,豎耳一聽,聽到有著上十人的腳步聲。容蔓沒有回頭,就在她還沒有思緒完的時候,數十道身影就從她身旁走過。
數道人影整齊地排列成兩列,就從容蔓的兩邊走過來,就好像能看到很多人影走過。
那些人走得很快,每一步的間距都是那麼得相同,一眼就看出這是受過長時間的訓練出來的。而這一道道身影都好像散發著冷冽而刺人的氣息,能感覺到一個個都不是簡單的貨色。
眾人走到大廳中央的時候,腳下一頓,左腳往地麵上用力一踏,發出一聲震耳的巨響,單膝微微往下屈著,一陣有力的聲音齊聲響起,“見過庭主大人!”
“起來吧。”那太監不陰不陽的聲音說著,聽起來讓容蔓打了一個寒戰。
容蔓這時候才看清楚這站著的人,七,八,九,十……不多不少正好十個,也跟這裏的十把椅子相對應。
而這十人的衣服都是同樣的設計,卻都是不同顏色的黑色色係。身著披風,看起來威風凜凜,個個都是有著修羅般的氣勢。
站在最前頭的其中一個走前一步,雙手拱手在前,“庭主大人,今日您讓卑職眾人前來,是為了處理皇家禦膳房有人暗暗潛入,要徹查清何人闖入,不知事情有何進展,我們眾高任也是協力審判!”
他們都是掖庭的高任,不多不少正好十個,左邊的椅子正對應的是左高任,右邊的自然就是右高任。右高任比每個所對應的左高任要尊貴些許。
每個高任都是決定這裏的犯人的罪行,當罪行的懷疑成立之時,他們就是審判之人,也是審決之人,十人之中有五人同意審判,那麼這個人就會被執行如此的罪行懲罰。
所以他們的權利可以說是不曉得,有很多人在他們十人手裏死去,也有多少感情因為這十人支離破碎。
那庭主點了點頭,說著:“沒錯,正是如此,眾位趕快入座吧,勿要再耗費時間了,速速開庭審判。”
那十人點了點頭,也是緩緩走向那十把椅子,他們好像都是有著各自的安排,自覺地走向各自的椅子,慢慢的坐了下來,個個背脊挺直,看起來很有姿勢。
“庭主,請問這次的罪人在何處?”又是方才那第一次說話的高任,他似乎是這裏麵的說話代表人,這所有人的疑問,都會是由他的口中說出來。
他們就好像看不到廳中坐著的容蔓一樣,就算是看到了,也是要裝作沒有看到的,他們不可以妄自猜測,任何事情都是要得到準確的回答才能夠下定論,所以就算看到什麼,他們都會等上級的命令才會行動。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過死板了,可這也是掖庭固定所有的規矩。
那庭主也將目光放在容蔓的身上,和容蔓的目光一下子對上,兩人的氣質誰都沒有比誰軟弱,除了容蔓身後突然走過來的兩個鉗製她的侍從,令她呼吸一頓,一時間也是讓那庭主得意地勾了勾唇。這個太監也是個狂妄自大的人。
似乎是因為容蔓方才大膽的言語,真的讓這庭主對她不想再多言語,就這麼開始說起了案件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