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還有著陣陣微風吹過來,而那風卻是一點兒都不熱,他感覺到那睡意更加濃鬱了,身體好像突然之間無力了一樣,沒過多久,眼皮就好像被塗了漿糊一般,一時間睜不開了。
真的好累好累……他一時間也是抵禦不住睡意的來襲,沉沉的睡了過去……
……
“皇兄,皇兄,你快看這!這有一顆小撇腿草!”孩童稚嫩的聲音傳入耳中,聽起來很是有穿透力。
一雙小腳啪嗒啪嗒的走過去,還有些顫顫巍巍,可是麵前的小孩子看起來似乎更小,隻有四五歲的年紀,整個人都像是鼓起來的小包子。
順著那肥嘟嘟的手指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沒錯,那兒的確有一顆小撇腿草——本來分成兩條枝幹的草兒不知為何斷了一邊,就像撇腳了一樣。
可是這似乎影響不了它頑強的生命力,雖然斷了一邊,但它依舊頑強的生長著。
視線落在這顆小撇腿草上,還沒有看夠,身旁那滿臉滑嫩的小男孩突然就朝那小撇腿草猛地一拔,視線眨了眨,那顆小撇腿草連根被拔起,靜靜地躺在小男孩肉嘟嘟的手裏。
似乎是呆愣住了,一時間都沒有動,麵前的小男孩卻似乎更加驚慌了,好像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一樣,突然間咧嘴號啕大哭起來,淚水也像是洪水一樣一下子奔湧不息。
“房……房鬆……哦錯了……哦不摘巧了……”脆生生的孩童音聽起來是那麼的難以令人忘懷。
就好像是一下子束手無策了一樣,那一隻同樣胖乎乎卻寬大不少的手掌或上了那隻小小的手,而後又走上去輕聲撫慰著。
“宸兒不哭,皇兄在呢……”
嘴裏輕聲喃喃著,卻是感覺整個人被困在夢魘之中走不出來,就好像掉進了絕境裏一樣,隻能聽到孩童那脆生生卻又讓人煩悶的哭聲。
“這位,你是何人?”
一道聽起來有一些口音的話語突然傳入耳中,好像是亂入了一樣,根本不屬於眼前的世界。這也將她的思緒一下子拉了回來,好像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坐在長椅上的人動了動,臉上的大榕樹葉子也是隨著滑動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輕的摩擦聲,陽光之下似乎有些反光,一時間被刺目的陽光閃瞎了眼,看不清麵前的人了。
鳳凱歌的眼睫毛劇烈的抖動著,終於像是蝴蝶雙翅一般,騰得睜開了雙眸,那一雙眸子看起來有一些渾濁,明顯就是方才睡著了導致的。
他坐起身來,入目便是看到一縷細碎的長發,那順著往上看去,一隻纖纖玉手擋在那人麵前,刺目的陽光正朝著這個方向射過來。
不知道為何,他的呼吸突然之間變慢了,好像頓在此處動不了了,眼神就直直地看著眼前的這名女子,他還看到了她那發間簪著一朵還帶著清晨露水的花兒,似乎還能聞到一絲一縷的芳香傳入鼻尖。
似乎是因為陽光太過刺眼,她也是微微側過腦袋,才能避開那刺目的陽光。
她慢慢放下那手,鳳凱歌才看到了她的臉頰,一時間本來放慢了的呼吸,好像突然間停滯住了一樣。
他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女子,那精致的五官,高聳的鼻梁,微張著的丹唇,還能看到裏麵潔白的貝齒,這一張滿是異域風情的臉,配上身上那一身鳳邯的服飾,看起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容蔓剛剛從外麵回來,其他人都被她譴出去了,回頭一看,卻是看到這長椅上躺著個陌生男人,心裏咯噔一聲響差點就一個瓶子打下去了,可是想了想這人為什麼沒有傷害到她,她就走上前詢問一番罷了。
當榕樹葉子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這個男人的麵容,小麥色的健康肌膚,高挺的鼻梁,剛硬的五官線條,湊近了都感覺有著濃濃的陽剛之氣散發出來。
她嚇了一跳,倏地往後退了一步,本來彎著腰的身子一下子失了平衡,往後踉蹌了一下,手卻突然被麵前的人抓住,將她扶了一把。
她立刻站直了身子,看著麵前的人,她又一次感覺到了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可是又想不起來這是何人了。
一時間怔住,低頭一看被人抓住的手,她一驚也是猛地一甩手,往後退了一步,好像吃了什麼虧的抱住那隻手,“你想幹什麼!”
鳳凱歌一時無奈,他突然間好像把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口才變得更差了,“我……沒有,隻是……想扶你一下……”
容蔓看上去似乎有幾分警惕,雖然認不出是何人,可是這人卻是莫名的讓她感覺到心裏發顫,雖然他穿了一聲黑色的衣衫,可是她卻莫名感覺到他身上有一種殺伐的氣息,讓人心生畏懼。
鳳凱歌看著眼前的女子那精致的五官,臉上也是突然出現奇怪的表情,他蹙了蹙眉,輕聲喃喃著:“父皇什麼時候口味這麼重了,連異域風情都喜歡上了?許是最近那容國送來的吧……”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會莫名有一種惋惜的感覺。
容蔓聽見他在那裏輕聲喃喃了,她皺著眉微微探前身子,狐疑問道:“你在說什麼?”
鳳凱歌回過神來,搖搖頭,“沒說什麼。”他感覺自己再說多,都要變成結巴了。
容蔓斜睨著看著他,似乎是半信半疑,“不說也無礙,不過我還沒有問你,你怎麼出現在此處,這裏可是我的住處!”
鳳凱歌眨了眨眼睛,看不出那是什麼樣的表情,“是嗎?這裏如今都能住人了啊,還真是改造的不錯的,這是個好地方。”
容蔓挑了挑眉,感覺這人說話有點兒奇怪,有些不屑的撇撇嘴,“我自然是知道這是個好地方,不然我還住嗎?不過你進了我的屋苑,也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鳳凱歌的眸光忽明忽暗,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容蔓都以為他不打算回答了,他才不緊不慢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