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子做,能夠讓那些想要動作的人不敢再往前,隻能暫時放棄。要是有一些低端一些,不了解這方麵的人,貿然上前,那就隻會為此送命了。所以這容國太子或許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將想害他的人全都殺掉,隻是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法,想來也是一個道義之人,本王倒是欣賞他。”鳳天宸言語間,唇角也是微微往上勾起,看起來似乎是在回味那馬車的模樣。
“聽起來好像是很厲害的樣子,可是我卻看不出那暗器的一點兒蹤跡呢?他是裝在什麼地方的,你看出來了嗎?”宣蔚兒眨巴著眼睛問著。她知道,鳳天宸如果是這樣子告訴她的話,必定是早就將那馬車看透了。
鳳天宸微微勾唇,手指輕輕一彈宣蔚兒的腦門,宣蔚兒吃疼的輕呼出聲,雖然一點兒也不疼,她卻嬌嗔著看著鳳天宸,微微嘟著嘴唇,卻沒有說話。
“若是本王發現的話,也隻看到了門邊上的四支暗鏢,車頂處岔開的八條龍骨各有一支累死箭的暗器,還有車輪上那隱藏的地方應該還有一處,不過人太多,車隊走得也算是倉促,我也沒看清楚,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地方。”鳳天宸沉聲說著,這些都是他方才發現的,其餘的確實是因為人太多了。
這些民眾第一次看到這些外國的皇族高層前來,而且還從民眾街區中通過,未免引起大家的注意力。而且這一行人穿著的皆是那從未見過的容國皇室的傳統服飾。
和鳳邯有所不同的是鳳邯的皇族穿著依舊隻是大方高雅,卻並一定華麗非凡。而那容國的皇族服飾,卻是大相徑庭。他們的皇族講求臉麵,所以在外觀上,都是穿著得華麗非凡,穿金戴銀。
就像是方才過去的那些使團的人,身上穿著的衣服,也都鑲嵌著金銀珠寶和鑽石寶玉。可謂是不華麗不為高貴之人的道理。
由此一來,民眾都爭先搶後的走出門,看看這個容國人身上有幾顆鑽石啊,那個身上有幾顆黃金啊……群眾洶湧下,就會更多的吹噓,就像是那容國公主那簾後的五官,也是普通百姓們想要好奇的點,所以都一個勁地擠上前,就想看看是個怎麼樣的,這樣才能解得了好奇心像是抓癢癢一樣撓著自己的心的好奇之苦。
所以,試問在這樣子的街道上,鳳天宸和宣蔚兒也沒有往前排而去,隻是遠遠的觀望,又怎麼能看清那上麵的暗器排列呢?
不過,如今讓宣蔚兒覺得最驚奇的一點是,為什麼在太子的馬車上如此多暗器,可那公主的轎攆上卻是薄薄的紗簾,難道那轎攆也是有著無數暗器的嗎?可是帶來的士兵也就那麼多,明顯就隻是拿來擺設不用做實際作用的。那麼那公主若是遇到險情該如何是好?
“那公主的轎攆可有暗器保護嗎?”宣蔚兒徑直問道,沒有再多加修飾。
鳳天宸麵上的神情似乎是思緒了一陣子,過了片刻,才緩緩的搖搖頭,回答道:“似乎沒有。我沒有仔細看過那公主的轎攆,但是從結構上來說似乎不存在暗器之類的東西,除非就是在公主自己手中或身上,並不在轎攆外方。”鳳天宸方才在外麵的時候,看過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太子的馬車有蹊蹺,然後就仔細觀察起來,根本就沒有再去看前麵使團和公主的轎攆。
“其實我覺得那公主似乎隻是坐在一車子上麵,上麵墊高了有一個坐台,坐台上麵其實也就是個人坐的地方,上麵再加裝了一把傘之類的頂棚,縫上紗簾,便是那樣子的模樣吧!”宣蔚兒輕聲說著自己心中所想,卻見鳳天宸又想了想,才微微額首,算是認同她的看法。
“按道理來說,的確就是如此的,不過看來那公主坐的轎攆應該也隻有外觀上的突出和華麗,在實用性上說,大抵是沒什麼用的。”鳳天宸沉聲總結著。
宣蔚兒想了想,如此說來,那公主應該算是容國的最高形象代言人吧!隻是讓外人看到容國那美好的一切,但其實卻並不是真正受到重視的人,她沒有保護她的一切,或許是聽天由命。
“你是在想一國公主為何也會如此待遇吧?為何會不被人保護,沒有任何手段保護自己吧?”鳳天宸似乎看透了宣蔚兒的心思,就直接說了出來。
宣蔚兒見鳳天宸又看透了自己在想什麼,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道:“我……的確是這樣的,那公主看起來是榮華富貴,尊寵非凡。但其實卻是個可憐人。命不由己,身不由己,連找個如意郎君的選擇權力,也都不由己。難道這就是那所謂的身份越高責任越大,或者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我可不相信這些鬼東西?”
“你在說什麼?”鳳天宸蹙起了眉頭,宣蔚兒突然說起了從前背過的古文,在鳳邯這裏自然是沒有的,所以對於宣蔚兒這話語,也是沒有明白。
宣蔚兒猛的搖搖頭,“沒什麼沒什麼,你什麼都沒聽見,你繼續說吧……”她不可不想把人家孟子的名句搬到這裏變成了什麼宣蔚兒的名句了……她可是會心虛的……
“好吧……的確是如此的,她雖然貴為一國公主,在民眾看來,尊榮無比,其實卻是什麼也得不到,沒有權力,沒有選擇,身在皇室,就注定是君王的一顆棋子,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了,這就是殘酷的皇室。或許不一定是公主,連其餘的皇子,郡主,後妃,都或許是一顆棋子,這就是看你被人擺布還是反擺布別人的不同結局了……”鳳天宸說得很堅毅,雖然說到皇室,卻莫名有著局外人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