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嚴旭朗想,自己小時候說話,都是從爸媽教起的,這樣對莊文婕顯然不合適,還是尊重她的意見。
“先叫我說我的名字可以嗎?”
好。
嚴旭朗默默在心裏回答,然後走近麵前這個還有些迷糊的女人。
莊文婕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裏有點緊張,眼看著嚴旭朗就走到了自己的麵前。接著,她的手被嚴旭朗的大手握住。兩人都剛起床,手都散發著暖熱,她感受到他厚大的手掌帶著她的手往上移,接著碰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你先感受一下我的嘴巴是怎麼動的,”嚴旭朗一邊說著話,一邊帶著莊文婕的手摸自己的嘴唇,然後慢慢下移,“我也沒教過別人說話,但是你感受一下我的聲帶振動,應該可以試著說說看。咱們看這樣有沒有效果,實在不行的話,再去問問醫生怎麼辦。”
天知道說這話時,嚴旭朗悄悄紅了耳朵,記憶中,除了結婚的時候,莊文婕從來沒有離自己這麼近過。
他握住的雙手,在自己的嘴唇和喉嚨撫摸著,柔軟的身體更是和自己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莊文婕身上的香皂味不可抑製的全部飄到了嚴旭朗的鼻息之中,讓他覺得大不自在,想悄悄咽一咽口水,都不敢動。
不過,對於莊文婕來說,就沒有那麼多心思了。她很認真的聽著嚴旭朗說話,感受著他喉嚨的震動,自己也依葫蘆畫瓢,希望能夠發出聲來。
“文婕,來,跟我一起,感受著我聲帶的震動,說出你的名字。”
“W....c9e07da9.”
莊文婕張開嘴巴,努力的想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慢慢來,不著急。”
男人低沉的聲音,一遍又一遍鼓勵自己。讓急切的莊文婕漸漸冷靜下來,繼續努力發聲。可是不管她怎麼張嘴,聲帶也不帶動的,始終發不出聲音。
嚐試了好幾次,莊文婕本來熱切的心情,這下變得失落了。
“沒關係,慢慢來吧”
眼看著就要到上班時間,雖然出師不利,但是莊文婕也挺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強求。
嚴旭朗走後,本來打算睡回籠覺的莊文婕,也沒了那心情。但是她並沒有放棄,那天之後,嚴旭朗抽時間陪莊文婕去軍區醫院谘詢,哪知醫生把醫院裏所有能用來檢查的器械都用遍了,還是沒有查出莊文婕為何會有語言障礙。
莊文婕心裏清楚,這是因為她的腦海裏沒有說話的記憶,而八十年代的醫學還沒有那麼發達,就算有障礙,也暫時無法檢測出。
“該怎麼辦?”
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地盤被弄得話都說不出來,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感情,嚴旭朗都覺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一定要把莊文婕的語言障礙治好!
“嚴營長,嫂子這個病,我們暫時沒有辦法治療,醫院已經把這個作為疑難雜症病例送到了首都醫院,那裏的醫生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