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圍觀的人,看著這個身形單薄郡主殿下,都興致勃勃的想知道這場糾紛會如何收場。
衛離落看他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就一陣作嘔。
“郡主有所不知,這位是吏部尚書之子伊沛伊公子。”那衣冠禽獸指著那要把臉伸到天上去的鷹嘴鼻說。
衛離落心中想到蘇念,吏部……勾了勾嘴角,“你以為什麼貓貓狗狗都能入本郡主的眼。”
那鷹嘴鼻一聽,氣的就要上前打人,被那衣冠禽獸一把攔下。
接著又對衛離落說,“那郡主可知身後是何人。”
衛離落轉身看向蕭丞,他的衣襟已經汗濕,捂在腰間的指縫還不時地滲出血來。
“我當然知道,他是本郡主的朋友,蕭丞。”
衛離落未看那人上前一步,言辭變得狠厲,“說完了吧,那我們來算算帳,你打了我的人,該如何收場。”
未等那人回答,衛離落提劍就向那人腰間刺去,待劍回手,劍身已是殷紅。
在一片驚呼聲中,眾人退避四處,伊沛捂著腰倒在了地上,還不忘用手指著衛離落,“你,你竟敢偷襲本公子。”
那衣冠禽獸沒料到這小姑娘是個人狠話不多的主,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你竟敢,竟敢傷了伊尚書之子,晉王殿下……殿下不會放過你的。”
“哦,你們被欺負了,連爹都不找,直接找晉王啊!”
“放誕無禮,欺人太甚,潑婦敢而。”那衣冠禽獸用顫抖的手指著衛離落開始罵起人來了。
“你竟然為了一個敵國的質子,偷襲我朝大臣之子。就不怕被參通敵叛國嗎?”
“偷襲,”衛離落嗤笑,“就他,也配?”
“還有通敵叛國,我上戰場殺敵時,恐怕你連馬步都紮不穩吧!”
衛離落話未說完,用腳提起方才斷裂的劍鋒,在兩指之間一個圜身擲了出去。動作之快,令圍觀之人都以為自己晃了眼。
那劍鋒直指衣冠禽獸,搽著他的脖子,刀鋒連帶著劍氣切下了一半的頭發。
“這才是偷襲需要的速度,你剛剛啊!太慢了。”衛離落說到。
那衣冠禽獸感到自己脖子一股涼氣,就看到自己的頭發一半掉到了地上。瞬間雙唇嚇得發紫。
他一摸脖子,一手殷紅,“啊……血”,嚇得一下子跪了下去。
“不好意思啊!不小心偏了一點點。”衛離落一副誠心致歉的樣子。
隻聽遠處,轎輦落地,眾人皆叩拜,“見過太子殿下。”
“發生了何事?”李景泓掃了一眼這狼藉的畫麵。
疾步走到衛離落身前,“妹妹可有受傷。”
衛離落笑了一下,把劍抱在懷裏,一副了然無事的模樣,“就他們那幫飯桶,傷到我,再練個十年二十年,興許有可能。”
衛離落掃視四周,“我再把話說一遍,蕭丞是我衛離落的朋友,以後誰要是再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對付他,我的劍鋒就不會像今日這般,隻偏一點點了。”
說完招呼風眠將蕭丞扶上馬車,在眾人的目送中,大搖大擺的就要離開。
“衛離落,你等著,我爹不會放過你的。”那鷹嘴鼻道。
“衛離落,你等著,晉王殿下不會放過你的。”那衣冠禽獸道。
衛離落一頓步轉身撇了一眼,那“血泊”中的二人立刻噤若寒蟬。
“有勞太子殿下轉告晉王,就說我衛離落為了決椿會盟試煉,沒收住手,傷了吏部尚書的寶貝公子,還望他不要見怪才是。”
說完撇了那兩個“可憐人”一眼,甩手將手中的劍準確無誤的擲回原來的劍鞘,轉身上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