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她便感受到一道冷漠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慌忙去看,正好與蔣遠城的視線錯開,他拂了拂袖口,大步往外走。
助理已經安排好了車子在門口等蔣遠城。
上了車,助理琢磨許久,盯著自家老板陰鷙的臉色,提議:“蔣先生,如今蔣老先生已經對您和太太諸多不滿,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
助理猶豫了片刻,便一股腦說了出來:“如今局勢不明,蔣二少爺對您也是虎視眈眈,如果可以,蔣先生您應該暫時避其鋒芒,最好敷衍一下蔣老先生,哪怕是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也好。”
“你想讓我對許然那個女人獻媚?”
獻媚?
助理心想怎麼能用獻媚這個詞呢!
“不是獻媚,隻是適當的注意一下冬冬,起碼,冬冬這顆棋子的位置你得擺正。”
蔣遠城揮了揮手,不想再說。
——
蔣遠城回到家的時候,看到房間被收拾的整整齊齊。
心裏有一絲的震驚。
這套房子不大,隻有一百五十平。
但是他們搬進來不久,所以還沒有來得及去請合適的保姆或者是鍾點工人,大部分的清潔都是自己在做。
而今晚,他看到衣服被洗得幹幹淨淨掛在陽台,地板被拖得幹幹淨淨甚至光可照人,垃圾桶裏的垃圾也被處理掉了,裏麵隻有一點點剛扔進去的殘渣。
而餐桌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三菜一湯。
蔣遠城在玄關處換了鞋子,容安係著圍裙從廚房出來,看到他回來,揚起一抹笑:“你回來了?馬上就可以吃飯了,你先去洗下手。”
“……好。”
蔣遠城內心波動很大,但他沒有多表現出來:“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這些家務?”
什麼時候學會完完整整地收拾家務?
準備和蔣遠城離婚以後。
什麼時候能安安靜靜一個人待上一整天?
準備和蔣遠城離婚以後。
什麼時候能把自己的情緒掩藏好,時刻笑臉迎人?
準備和蔣遠城離婚以後。
所有的事,其實都是從那個孩子開始,而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不過她不打算把這些都和他說清楚,隻幫他脫了外套掛在一旁的掛鉤上:“總得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蔣遠城心疼地拉起她的小手,細細摩挲著。
原本光滑細膩的肌膚,已經有了薄繭的痕跡。
“容安……”
“噓~”知道他要說什麼,容安捂住他的嘴:“別說這些,我都是心甘情願的,而且你再不去洗手吃飯,一會就要涼了,我可不想再去重新熱一遍!”
“好。”
蔣遠城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容安彎著腰想閃躲:“別鬧,我身上都是油煙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