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看著兩人溫馨的一幕,識趣地離開了病房,讓兩人獨處。
蔣遠城一直在醫院裏住了快半個月。
等他出來的時候,蔣家的天都快變了,他被蔣周削權,蔣寒晏上位,他在公司裏的心腹也被打壓,有的甚至被外派到了國外當開荒牛。
他的辦公郵箱從來都是滿滿的消息,有人問他:“蔣先生,我們應該怎麼辦?”
也有人問他:“蔣先生,你準備什麼時候教訓一下二少爺?”
他都沒理會,直接關掉了電腦,和容安在一起談天說地看星星,偶爾心血來潮,甚至還會讓助理去買幾根煙花棒,陪容安在陽台上胡鬧。
直到冷風吹過,身體漸冷,他才帶容安回去。
離開醫院後,容安沒有再回蔣遠城的別墅,而是在外麵重新買了一套房子。
本來她是想租的,但是蔣遠城買下來了。
因為之前的房子有許然住過的痕跡。
她一點也不想接受許然在她婚姻裏存在過的跡象,哪怕隻是假象,她也要換個環境。
好在,蔣遠城不同她計較這些。
第一天晚上,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
容安怕他會克製不住自己,傷害到孩子,所以身體繃得很直,渾身僵硬,蔣遠城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別怕,我不碰你。”
她扯出一絲笑:“你身體還沒好。”
“那次的事……對不起!”蔣遠城忽然鄭重其事地握住她的雙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其實我知道你和吳辰沒什麼,可我還是被憤怒和嫉妒衝昏了頭腦,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了……”
那一次的強暴,在容安的記憶裏始終是一個不好的陰影。
但如果不是那一次他的惱怒讓他忘記戴套,肚子裏的孩子或許不會有機會留下,容安也說不準到底自己對那一次是應該憎惡還是應該慶幸。
她微閉上眼,不想多說。
蔣遠城以為她還在生氣,忽然有些手足無措,在床上低聲哄了她好一會,容安也沒別的什麼反應,他直接下了床,摩挲搓掌來回走了幾步。
容安被他吵得睡不著:“你做什麼?”
“你等我一下。”蔣遠城什麼也不多說,幾個闊步去了自己的書房,然後拿著一疊文件過來,擱在床邊,眼神亮堂堂的:“這是我目前所持有的不動產以及一些股份,現在,我全部交給你保管!以後我再做什麼讓你傷心的事,你直接把我掃地出門,讓我淨身出戶!”
容安盯著麵前這個足足有拳頭高的文件。
“你沒事吧?”
蔣遠城嘴角弧度一僵,有些憤憤不平地為自己解釋:“我很好!這是我給你的保證!”
容安隨便掃了幾眼這些文件。
以前結婚的時候,自己看不懂他的工作也不能幫他什麼,所以她很少去管他名下所有的資產,因為有時候他會去做一些私人投資,隻是銀行卡他會給她,讓她隨便刷。
“不用了。”她把這些文件都推回他麵前:“我相信你。”
蔣遠城丟開文件,重重地把她抱入懷中。
眼底卻不經意間閃過一抹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