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每天都會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沐濘講一遍,她也知道左家和他走的近,但也沒覺得什麼怪異,一開始純屬以為是她的“夫君”這個身份吸引到人家。
現在一想,當初是華儀曼主動邀請灰燼,那麼問題可能就出現在這裏。
會不會是那天的表演賽被華儀曼撞見灰燼的戰鬥,阿布被她認出,畢竟華儀曼是帝都很有名的學者,這一點她是知道。
那麼...她估計是察覺到了異樣,比如...靈魂對等原則?
灰燼變得小心翼翼,因為他不知道沐濘的滿臉寒霜是因為華儀曼,他隻是以為沐濘多左家有意見。
該不會沐濘不喜歡自己和左薇薇靠的這麼近吧?
據說女人都是喜歡吃醋的,不要看她們有些人胸懷天下,實際上更容易斤斤計較。
灰燼開始瘋狂腦補。
兩人在短短一瞬之間仿佛經曆了好幾分鍾,下一秒就到了那個血球旁邊。
“這就是血之靈?”他抬頭望去,這顆大血球中的血液在不斷翻滾,像是裝有驚濤駭浪一般,而且散發著濃濃血霧。
這些血霧又並沒有血的味道,但一靠近就讓人感覺不適,這種感覺和巨魔頭上的黑氣一樣。
“跟巨魔有點像。”沐濘也這麼認為。
“我有點惡心。”剛站了一會,他就感受到一股不適,看來是身體對它非常抗拒,就連逝流之燼都在精神之海裏露出了嫌棄的意思。
“嗯,它與逝流之燼相克,趕快吸收它。”
“燼,出來幹他。”灰燼將五星鎖的能量引出來。
“好嘞。”
一股紫色的能量從逝流之燼的圖案中飄散開,然後如同溪流一般向著血之靈緩緩蔓延。
紫色能量所觸碰到的血霧都被吸收,一點一點的向著五星鎖內流動。
就這麼一直延伸,直到觸碰到血之靈,那團紫色能量很形象的變成一隻手,猛地伸進去,一把抓住裏麵的黑色物質將它抽離出來。
沒有這股黑色能量的血之靈變得很純淨,不再是像之前那樣的渾濁黑暗,而是鮮紅動人。
像一朵玫瑰,又像一團高貴的紅酒。
沒了這股雜誌,五星鎖這才放心吸收,又變成一根吸管,刺穿這團血液,像喝飲料一樣慢慢汲取。
這團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縮小,周圍的血霧濃度也開始不斷減少。
遠處的老頭正在與白羅交戰,魂力不支的他一直處於下風,心中的顧慮也一直的蠶食著他的心。
他們去了這麼久應該沒事吧》
這是他唯一的僥幸,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他仍然有一絲不祥。
明明胸有成竹,明明隻有自己才知道血之靈的奧秘和控製方法,為什麼就這麼的慌呢?
終於,神魂傳來一陣悸動,令他身體一顫,一股不可思議衝上腦海。
偏偏這時白羅已經殺進來,一股金光直指他眉心。
“不好!”他大驚,趕緊催動自己的神芒。
金光炸開,滿是硝煙過後,露出兩人身影。
白羅臉上帶著疲倦,他已經到了真臨,可是之前為了拖住他消耗了太多魂力去釋放大招,雖然成功逼出老頭的許多保命武器。
但自己魂力也下降到過半。
這一擊他突然分心,防禦慢了點,一部分魂力已經傷害到他。
他隱隱約約猜到了,估計是灰燼得手了,否則他不會如此失態。
老頭半跪在地上,緊接著劇烈咳嗽,猛地咳出幾團血,像是要把肺都要噴出。
“不可能!不可能!”他巔峰的站起身,表情癲狂,眼神中滿是不可相信。
就在剛才,他感受到了血之靈的消失,血之靈的氣息不再存在,現在再去感受、呼喚,依舊沒有任何氣息。
血之靈沒了!
這也意味著他十年的準備全部煙消雲散,日日夜夜的鑽研文獻、跋山涉水的尋找靈物,無數個艱苦日子就這樣沒了。
他引以自豪的計謀、驚心動魄的設想、生靈塗炭的策劃都沒了。
連同這一頭皇獸,自己一手引過來的巨魔就這樣沒了。
這怎麼不令他瘋狂。
就好比高中奮發圖強努力學習,突然有一天跟你說高考取消了。
這特麼絕對氣到讓人吐血。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憑什麼!憑什麼能夠讓血之靈消失!憑什麼!”
他手舞足蹈,差點把人都要氣到飛起。
佝僂的身子在不斷顫抖,讓人覺得即將散架一樣。
隨後表情猙獰:“沒了血之靈,沒了我的計劃!你們都要死!你們拿什麼對付巨魔!”
“哼,管好你自己吧!”白羅不想聽他BB,動手發動攻擊,對手已經是強弩之末,莫得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