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灰燼頭一歪:“你家權有我家大?”
老人一滯,當然沒有,你怎麼問的這麼直白!都不給人一點麵子的嗎?
“那就是沒有咯,你家主是我嶽父直係下屬唉。”灰燼看他沉默,便不管繼續踢韓千山屁股。
嶽父?他稱城主為嶽父?難道他就是未成露麵的城主府贅婿?
老人表情有些孤疑,你一個贅婿怎麼這麼囂張?贅婿不都是跟在小姐後麵哈腰侍奉跟個小廝一樣麼?
不對!贅婿怎麼可能穿這麼奢侈豪華的衣服?
他不禁有些著急,總不能看著自家少爺被打吧,可他不敢動手,旁邊還有一個高深莫測的管家笑吟吟看著灰燼,那眼神跟看自家孫子一樣慈祥。
“讓開讓開!”
一陣鐵甲碰撞的敲擊聲響起,人數很多,陣勢很大。
人群自覺讓出一跳道路,幾十名身披黑色鐵甲的將士到來。
為首的隊長長著橫肉粗眉,粗略掃了幾眼幾人,認出城主府的老管家,嗡聲震道:“咋的了?”
管家笑著揚了揚下巴,意示灰燼說。
“他違反秩序,大街上騎馬撞人未成,還毆打辱罵兩名稚童,仗著他爹立法院院長沒人敢動他,我看不下他為非作歹,上去揍他。”灰燼簡要講述事情經過。
“是這樣嗎?”隊長確認一下。
群眾一陣嘩然,紛紛高聲呐喊,老人臉色一白,一邊維護秩序的是治安部,但軍隊在附近有權利抓人,現在恰好不巧,遇到軍隊巡查。
一旦被軍隊抓住就不是那麼簡單,兩個部門行事風格不同,一個帶有官場氣色,一個做起事來風行雨厲、往往從嚴處理,連關係都沒疏通就已經進牢子。
老人拿出一片晶體樣的東西,點了幾下。
“帶走!”
……
灰燼自然沒事,沐石軍隊出身,功高望重,深得軍心,又是灰燼占理,抓都沒抓就放,還讓幾人護送。
而在軍區那邊,一輛馬車停在軍政樓下。
心急火燎的韓萬森跳下馬車,在老人的指引下大步跨入軍政區,他沒有去找將軍而是轉入軍政樓旁邊的另一座建築。
軍隊有權代替治安部抓人,抓到的人歸軍法院判決後轉入法院繼續審判。
當然,軍隊也可以判決後直接丟進牢裏,所以韓萬森火速火速的趕來,他知道,軍隊不吃官場那一套。
“嘭!”韓萬森大力一拍辦公桌,死死盯著前麵那人。
“喲?”那魁梧漢子故作驚訝回頭:“這不是韓院長嗎?”
隨即兩腳搭在辦公桌上,很是輕挑的說:“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哦~對了,你兒子惹事了啊,我看看啊…嗯…五年怎麼樣?”
“趙悍!”韓萬森咬牙切齒,五年,把他兒子關五年肯定不可能接受。
立法院掌握依法判決案件的能力,小事幾乎等於沒事,作為院長更是如此,法官就算敢判也不敢重判隻敢輕罰。
所以韓千山才能日日犯案屁事都沒有,有個老子在身後頂著。
隻不過今天是軍部執法,軍隊與行政不合是常態,逮到就往死裏打。
軍法院不歸他管,歸趙悍管,在小案件中軍法院是可以代替判決,大事件才必須交給法院。
韓千山是小事,打人超速,五年已經很嚴重,明顯就是詐他,但他也不得不服。
“沒辦法咯,院長大人你教子不嚴,縷縷犯事,我就為民除害。”趙悍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
“你想怎麼樣?”韓萬森沒吃他那套,心中冷笑,為民除害?想詐我吧?
“別把我說的那麼不堪。”趙悍打了個哈欠:“沒怎麼傷人,就算進去了你遲早就把他弄出來,不如我讓你放點血長點記性。”
“說!”韓萬森不想跟他廢話。
“韓家世代官族,說話就是大氣。”趙悍眯了眯眼,滿是笑意:“我兒啊,神魂有點特殊,要的東西也有點罕見,還要靠韓家打通一下聖域的關係,如何?”
“你要聖域的什麼東西?”韓萬森有些驚奇。
“五界裏的東西。”
“這不可能!”韓萬森立即否定:“進入五界名額少之又少,我韓家也隻不過與其中一人有些許關係,讓他幫我做事…哼,你要價也未免太高了吧。”
趙悍也冷笑一聲:“姓韓的,你信不信你兒子真就蹲五年再出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韓萬森眼神猶豫不定,在利益和兒子之間艱難抉擇。
十幾秒的無聲對峙,兩人誰也不讓誰。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