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稍安勿躁,我來訓斥她。”蕭時霖安撫了一番蕭明誠的情緒,隨後轉過頭對著蕭浣玉責備道:“胡鬧!爹平日裏是怎麼教導你的?如今怎麼連長幼尊卑都不分?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對於蕭時霖的態度,蕭浣玉並不覺得奇怪。畢竟蕭時霖向來以骨肉親情為重,不然也不會被這兩個兄弟欺負了這麼多年,哪怕是繼承了鎮遠侯的爵位依舊如此。
所以蕭浣玉也不急,隻是問道:“我自然是分得清的。不過我說的又有什麼錯?總要先說清楚,我錯在了什麼地方,再來問我的罪吧?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便一頓責問,算是怎麼回事?”
這也是第一次,蕭浣玉如此頂撞蕭時霖。若是在平時,蕭時霖自然不會生氣,可畢竟旁邊坐著自家的親戚,哪怕是做做樣子,蕭時霖也要拿出家主的威嚴來才是。
故而他冷著臉責問道:“事到如今你還是這般,你若是沒招惹人家,人家怎麼會上門來告你的狀?那我問你,你昨天和你表妹都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說說話而已。”蕭浣玉也一樣冷著臉,漠然回應道。
聽了這話,蕭明誠便先是坐不住,他走到蕭婉竹身邊,拉開蕭婉竹的袖口,對著蕭浣玉問道:“說說話?如果隻是說說話,我女兒又怎麼會受了這樣的傷?難道不是你傷了她嗎?”
“爹,你別說了……”蕭婉竹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扯了扯蕭明誠的衣袖說道:“這件事不能怪表姐,你們就別問了。”
“你別怕!如今有爹給你撐腰,她不能怎麼你!”蕭明誠安撫著蕭婉竹,更是憤憤的瞪了蕭浣玉一眼。
而這正是蕭浣玉想要的。
她自然不是那般沒有規矩的人,也並非性子本就如此,今天所做出的淡然,不過是給蕭婉竹父女看的罷了,如若不然,這場戲便也是不好看了。
見蕭明誠沉不住氣,蕭浣玉便是忍不住輕嗤,這般的定力不足,又如何能覬覦鎮遠侯的爵位?隻怕是沒幾天便要被人給暗算了去。
再看看蕭婉竹那般做作的樣子,就更是讓蕭浣玉忍不住想翻白眼,若不是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早就要出言諷刺一番了。
“我不想說,是給著大家的麵子,讓大家都好看一些罷了,可二叔一定要這樣步步緊逼嗎?”蕭浣玉抬眼看著蕭明誠問道。
雖然對於蕭浣玉的態度,蕭明誠感到了無形的壓力在身,但他仍是拿出了長輩的作風,反問道:“分明是你做錯了事,現在你還要在這裏一派胡言?婉竹向來把你當成親姐姐一樣看待,你卻是這般的對她。倒是我們看錯了人!”
蕭浣玉冷笑一聲,看了看眾人,又接著說道:“二叔這帽子給我扣得當真是好,隻不過這件事情究竟是怎樣,恐怕是不像你那寶貝女兒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