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史航帶著明顯敵意的話語,白宣依然麵色平靜地道:“史師兄,我之前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這兩個師弟師妹,絕對不是我們的累贅。如果你們因為他們修為尚低,就看低他們,那就大大有失偏頗了。等到去了那處秘府,楚師弟和楚師妹,非但不會拖累我們,反而會讓你們大吃一驚。這個已經討論爛了的問題,史師兄就不要再一遍一遍地拿出來說了吧。”
坐在史航身旁的一個名叫林青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用一種輕蔑的目光,掃向楚羿和楚靈珊,道:“白宣,這你可不能怪史師兄啊。畢竟此行前去秘府曆練,不是什麼隨便的兒戲,可以說是困難重重。若是我們隊伍的自身實力不夠硬,搭上的那可是我們的性命。如此嚴肅的事情,史師兄當然必須要再三謹慎了。”
白宣轉頭看向林青,俊逸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陰冷與慍怒之色,猛地瞪了林青一眼,道:“林青,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不要到時候,這兩位師弟師妹沒成累贅,你倒拖累了大家。”
被白宣當著大家的麵這樣譏諷,林青心中頓時一怒,但是麵對修為高達通脈八重巔峰,實力在外門僅次於首席大弟子君破龍的白宣,他還是不敢與其作對,隻得是壓下怒火,麵色不善地坐在那裏。
見氣氛變得如此緊張,史婷婷趕忙打起了圓場,笑盈盈地對史航道:“哥,這個事情都說過多少遍了,婷婷都不想再聽了!再說了,人家楚師弟和楚師妹,戰力和天資如此優異過人,怎麼會拖累我們呢?之前你不信也就算了,就在前天,楚師弟可是跨越了四重境界,令青龍城君家那個聲名遠揚的年輕天驕——君寒天,都成了他的手下敗將。如此驚人的實力,你還有什麼好不信任他的啊?”
然而,史婷婷出言勸解之後,史航的麵色,卻是更加陰沉了幾分,如同鷹一般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加掩飾的不屑與陰冷之色,冷哼一聲,道:“那又怎麼樣?隻能說青龍城君家的那個小子把本事都學到屁股裏去了,連一個來自滄浪城的鄉巴佬都打不過!就滄浪城那個偏僻至極的彈丸之地,出來的能是什麼貨色?隻會是廢物罷了!”
聽聞此話,楚羿和楚靈珊都有些按捺不住了,臉色陡然變得陰冷了下來。就連之前一直在忍耐的白宣,都用不善的目光,看向史航,冷冷地道:“史師兄,我敬你是內門的師兄,所以一直對你客氣禮讓,但是不代表我們都是沒有脾氣的沙包!你這樣難聽地講楚師弟和楚師妹,未免太過分了吧!”
就在這時,楚羿發話了。他環視了一圈在座的眾人,目光不卑不亢,沉聲道:“各位師兄師姐,我們知道,這樣一次困難重重,危機四伏的曆練,白師兄找來了我們兩個剛進宗門的新弟子,你們會有人不相信我們,懷疑我們會成為你們的累贅,這是難免的,我們完全能理解。”
“但是,懷疑歸懷疑,還請各位師兄師姐,不要對我們,尤其是對我們的家鄉,加以鄙夷和侮辱。我們尊重各位師兄師姐,也請師兄師姐們尊重我們。不然的話,雖然我是新弟子,但是在這種事情上,也絕不會一味忍讓。”
楚羿的這一番話,雖然客氣、謙和,但是語氣之中,依然透出不容動搖的堅定之意,十分地鏗鏘有力。
現在看來,史航、林青兩人,是明擺著不信任、不歡迎自己和楚靈珊,甚至還對出了不小風頭,被許多人稱讚的楚羿,抱有著嫉妒與不屑之意。與這樣的隊友同行,楚羿倒寧願不去那處秘府。
反正他又不是非去不可。為了不知道能獲得多少的寶物,卑躬屈膝、犧牲尊嚴,和這種對自己根本不屑一顧的人同行,楚羿做不到。
林青冷笑一聲,眼中的寒意,更濃了幾分,對楚羿道:“楚師弟,有一個萬年不變的規矩,叫做弱肉強食,強者為尊。若是楚師弟和楚師妹的實力真的足夠強大,那麼我們當然不會不信任你們。隻是,我們實在沒辦法將整支隊伍的性命安危,都押在兩個不知底細的新弟子身上啊!”
楚羿看向林青,臉龐上古井無波,平靜地道:“那麼,林師兄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們的實力呢?”
林青嘿嘿一笑,眼眸中閃過一抹冷厲之色,道:“當然是...親身試一試了!”
話音剛落,林青便驟然暴起,身形如同一道虛影一般,向楚羿狂掠而去。隻是一個瞬間,便猛地撲到了他的麵前,隨即一掌拍出,強悍的靈力,滾滾澎湃而出,手掌之上,湧動著一層熾烈的靈力光芒。掌勢呼嘯,恍若大浪滔天!